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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乘風問常朝雲:“這中心的空穴雖大,卻是一覽無遺的。你說玄天金羅陣所困之人都被納在此處,怎不見人影?”
常朝雲抿嘴一笑,雙手施劍指訣,騰空,掄臂畫出兩面金輪,再翻身倒立,雙掌推動金輪。只見兩面金輪疾速下墜,觸及藤蔓、灌木,即刻碎裂,化作金色齏粉,散向四面八方。說來也奇,灌木尖刺上探出的纖絲一碰那齏粉,登時伸展開去,彷彿萬千蜘絲,糾盤結網。與此同時,灌木上的猩紅果實迅速膨大,果臍處奓開七條細紋,隨後細紋加深,果實裂作七瓣,呈一丈見方,完全裂開便可見果實中心有一面蛛網。這空穴內綻開百餘果實,小半果實內縛着活人或尚且完整的屍身,餘下的全成了白骨。
顧乘風放眼一望,在這層疊的灰白絲網、猩紅果實和那嶙峋的森森白骨中,隱約看到一種類似於命運的東西,彷彿世間萬物從無到有、由生至死的歷程,近乎刻板地重複、演化。付晚香望着猩紅果實中央的白骨,突然生出惆悵,惆悵之情還未及排解,心頭又被涼意塞滿了。方纔常朝雲說,付千鈞巴不得付晚香死去,付晚香嘴上說不信,心裏卻信了七分。實際上,就算常朝雲不說,付晚香自己也知道,在父親眼裏,她的性命是毫無價值的。明知自欺欺人,還要在自欺欺人中聊以自慰,就算可笑了些,對付晚香而言,也是人生必備的良藥。再說一想到付千鈞同自己父女一場,他竟如此冷血,付晚香便多少有些不解。而正是這不解,爲她留了一絲希望,似乎父親的一切舉動都有更爲合理的解釋,所謂“冷血”,不過是種種誤會罷了。她厭惡常朝雲,不是因爲常朝雲說了付千鈞的壞話,而是因爲常朝雲非要扯破付晚香對於父親最後一點美好的想象,縱然這想象漏洞百出,常朝雲也沒有半分品評的資格。
最先發現葉琮的是鹿連城。葉琮被絲網縛在一顆猩紅果實的正中央,雙腿岔開,雙臂伸直束在頭頂,神情頗爲恍惚。鹿連城縱身一躍,向葉琮飛去,雙手觸及縛他的毒絲,登時叫絲線上的寒氣傷及掌心和手臂筋骨,又原道返回了。
常朝雲大笑道:“我師父的百邪千絲索豈是爾等可破的?”
“百邪千絲索——”顧乘風道,“難道你是天魔的弟子?”
“天魔不收凡人爲徒,我是拜在醉仙姑門下的。”
顧乘風嘆道:“難怪了。那醉仙姑修爲卓絕,在仙魔二界,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魔界修行不比我們仙家,有得天獨厚之優勢,千年魔道往往不及百年仙家修行。你道行兩百餘年,雖法力略有不足,修爲竟如此了得。可見醉仙姑法門修行之深,授法傳業之精。”
柳濁清問:“師兄可與那醉仙姑鬥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