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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道長拍着腦門,說:“你不提我竟忘了。是呵,八年前許師妹三華逆行,危險非常,姚師叔也有血魄阻滯之象。想不到你們重明觀也有如此跋扈的法門。”
顧乘風道:“也說不上跋扈,只是兩位長輩疏忽大意。”
“依我之見,你師叔的傷可不是疏忽大意所致。”玉衡道長說,“血魄本在奇經八脈之中,她卻有多處血魄散出經脈,佈於五臟六腑,實在非同尋常。看上去,似乎是爲她自己的法器所傷。”
顧乘風笑道:“道長果然心細。我師叔的確是爲逍遙旗所傷。”
玉衡道長道:“我們玄鶴宮,論道行我不及掌門師兄,論仙資我不及天權師兄。你說你師父有要事與我商議,我實在不解,究竟是何等要事,竟要同我商議了。”
顧乘風道:“實不相瞞,這件事與八年前許師叔的傷頗有關聯,與七十多年前,本門華清師太之死也有些許關係。”
玉衡道長聽到後半句,眉心一顫,顧乘風看在眼裏,又說:“道長想必還記得那次熒惑大沖吧。我聽師父說,當晚本門有位仙姑與白澤觀四代大弟子丁莫一,還有道長你一同被困於魔瘴之內,不知道長可還記得其中細節?”
玉衡道長蠕着雙脣,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只道了聲:“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顧乘風留意到,玉衡道長雖看着自己,目光卻閃爍不定,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迴避什麼。三日後,玉衡道長離開長白山,同顧乘風別於山門之外時,顧乘風明明白白地感覺到,玉衡道長的目光發生了變化。難說是懇切還是抱歉,也難說是遺憾還是沮喪,總之他直直地盯着顧乘風的雙眼,好像瞳孔裏生出尖刺,要把顧乘風戳瞎。他的眉配合雙眼,以一種微妙的頻次抖個不住,然而眉峯的弧度並無變化,實在看不出他此刻是何心緒。
顧乘風道一聲“道長一路順風”,他纔不由自主“嗯”了一聲,同時移開目光,拾階走了幾步,再回頭時,現在顧乘風眼前的是一張笑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