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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上祭壇站成一排面朝天空紛紛作揖行禮,不多時那扇門又出現在頭頂位置,將四個人拉進門內,眼前一花發現回到香爐面前,三株清香尚未燃盡。
從小山另一側慢悠悠走下去,路邊栽種數株桃樹,果實尚未結出,再往前城牆近在咫尺,看來已走到盡頭。按照與紫陽真人約定,現在距離十二個時辰還有一半時間,於是他們決定先去中間那條路上走馬觀花。
來到城中央這片街區,撲面而來的大唐氣息又讓白鬚公唏噓不已,他徑直走進一座富麗堂皇的酒肆,直上二樓在左邊起第二個靠窗位置坐下,道巍等人不明就裏也跟着一塊兒上樓,羅度無盡尊者打趣道:“白道友可是口渴了,想討點酒水?”
白鬚公呵呵一笑:“尊者有所不知,此處看着像長樂坊,此樓依稀有‘紅樓’模樣,我當年最喜歡坐這個位置,與三五同僚推杯換盞好不快意。”道巍眼睛一亮:“白道友可與賀知章、李白等人舉杯共飲?”“我是安史之亂平定之後才由崑崙山趕赴中原,先在江南地區走動,而後去到長安。我在蘇州結識白居易,後來在長安做六品承議郎,與白居易再度重逢,還與杜牧相熟,頗喜歡他的性情。”
白鬚公眼望周遭喃喃自語:“今日無酒,今日也無諸君。”用手指輕輕擊打桌案,口中唱到:“‘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爲君翻作《琵琶行》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未等唱完已是淚流滿面,道巍在旁邊瞧着心中也尤爲難受。
白鬚公接着唱到:“‘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但將酩酊酬佳節,不用登臨恨落暉。古往今來只如此,牛山何必獨霑衣。’”唱罷高呼:“十三郎,古往今來人生短暫,我爲什麼還是忍不住落淚呢!”白鬚公哭了一會兒止住悲傷,輕聲說道:“讓各位道友見笑了,白某想起昔日故友,心中激盪難耐。”抬頭看見道巍兩眼通紅,眼角似有淚痕,心中極爲感動,拉起道巍雙手又一時語塞。
羅度無盡尊者伸手扶着二人肩膀:“唐玄奘返唐,我暗中跟隨,也曾見識唐人風采。白道友好福氣,有可追憶的朋友,此時此刻無酒,否則須當痛飲。看來神仙也有無奈時!”一番話說得白鬚公和道巍心境好轉不少,麗彩雖不能理解白鬚公與凡人相交的情義,可對這般有情有義的舉動大爲動容。四人坐在窗口,眼望空蕩蕩的街巷,各自陷入沉思。
道巍傳音石突然響起,將衆人思緒拉拽回來,紫陽真人一行已順利通過右側街道,正朝着中央區域趕過來。道巍對白鬚公微笑道:“白道友,我們走吧。”老頭兒欣然起身走在前面,邊走邊說:“樸道子可不光有好茶,好酒也有不少,出去後敲他竹槓。”羅度無盡尊者哈哈大笑:“必須大敲特敲,絕不留情。”
不多時,紫陽真人等人來到樓下,大家相互寒暄,又把麗彩介紹一番。紫陽真人那一組並未遇見特別的事情,只在紫禁城模樣的宮殿中找到一件奇怪的東西。這是一個泛着藍色光芒的錐形物體,有嬰兒手掌般大小,入手頗有些沉重,此物原本放在供桌之上,不知有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