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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喜歡煙,並不愛酒,平時喝酒都是淺嘗輒止,極少喝醉,但這一次卻是真的喝醉了。
水光回了西安,去給景嵐掃墓,以前這一天她從不曾敢來。
今年她來了,是因爲已跨出了心裏的牢籠,也是來道別……
錯開了與於家去祭拜的時間,傍晚的墓園,紫牽牛纏着野藤蔓,彷彿千古情牽。水光獨自坐在於景嵐墓前的水泥板上,伸出食指,按着墓碑上的名字,慢慢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食指的指腹上,漸漸地好像有了溫度,彷彿是景嵐的回應。
水光莫名地想到了蘇東坡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她呢喃着,“景嵐,記得那年我19歲,你22歲。現在我24歲了,你還是22歲。”照片上年輕的人用再不會改變的微笑回覆着她。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水光輕聲述說,“我來跟你道別……哥哥。”
將手上的盒子放在墓前,打開來,撫過裏面的東西,那條琉璃掛墜,那張夜夜陪着她入眠的書籤,那麼多年來寫給他的日記……
風吹落了墓前的牽牛花,水光合上盒子,撿起旁邊那一朵紫色花,她起身將它放在了墓碑上方。
“我走了。”水光看着那張照片,終於微微地笑了笑,“等到明年再開花的時候,我帶他來見你。”
直到上了飛機,水光才恍然想起,自己自早上上飛機前關了手機後,就再也沒開過機。她來西安沒有知會父母,也沒有知會他,因爲這一天,她想就這麼留給於景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