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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琴靠在浴室門抱着孩子一邊搖着一邊跟水光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等水光吹乾了頭髮,景琴把趴在她身上快要睡着的孩子給水光抱着,去舀了鏡子張着嘴看嘴巴,“昨天還好好的……好像真是長口瘡了,光兒,你家裏有西瓜霜麼?”
水光想了下說沒有。景琴無奈,“我去外面藥店裏買點吧,拖下去要越來越嚴重了,回頭喫東西都要痛死了。”
景琴出去的時候,孩子已經在打盹了,半歲大的孩子最是嗜睡。
水光將他抱到裏屋去睡,她坐在旁邊輕輕哼着曲子。
於景琴快走出弄堂口的時候,看到迎面而來的一個男人,在冬日的稀薄陽光裏慢慢走過來,穿着一件深色的厚質風衣,身形修長,他一手插着褲袋,微低着頭,有種漫不經心的氣質。等收回視線,對方已從她身邊經過,景琴走出兩米,又回頭看了一眼,心說,這麼顯眼的男人,沒在這裏見到過。
寶寶很快睡着了,水光聽到院子裏有聲音,心想着景琴應該不會那麼快回來,她用手腕上的皮筋隨意地將已及肩的頭髮在後面紮了起來,起身走到門口,原以爲是早上叫的送水師傅過來了,卻沒能想到會是他。
想不到,是因爲覺得這輩子不會再與他見面。畢竟,是他說了算了,她離開,她不去見,這一生兩人便應該是見不到了。
水光看着走上來的人,院子裏的地上照不到陽光的地方還有些雪融化的溼印子,冷冰冰地印在那裏,他走到離她還剩一米的地方停下,然後說:“我……夢到你……出了事。”
半年的時間,水光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低了低頭,電視裏總是會播放一對情侶分手後幾年再相見的場景,有些會轉身走開,有些會矯情地說一聲,好久不見。
可這些她都做不來,他說我夢到了你,她覺得有些好笑,可她也笑不出來。最後水光聽到自己說了一句,“我很好。”平平實實,但讓聽的人卻有一種鑽心的疼,章崢嵐站在門檻外,高大的男人身上淡淡地鋪着一層陽光,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孤獨味道,他從喉嚨裏發出乾巴巴的聲音,“水光,能讓我進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