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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硯辭已迫不及待地邁步而出,背影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未留半分眷顧。 虞冉見狀,即便足下的高跟鞋令每一步都顯得艱難。 她仍舊奮力跟上,不願被這微妙的距離拉遠彼此。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薛硯辭那近乎孩子氣的一記摔門聲,彷彿在無聲宣告界限。 虞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暗自嘲諷,這樣稚嫩的行爲對於一個成熟的男人而言,未免太過格格不入。 她輕鬆地運用先前留存的指紋解鎖門鎖,推門而入,不期然撞見薛硯辭更換鞋子的場景。 注意到她的出現,薛硯辭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皺褶,那是一種複雜情感的微妙流露。 虞冉輕盈地貼近,手指輕搖,語氣中帶有幾分戲謔:“看來薛先生在忙碌之中,忘記了我還有這扇門的通行權限呢。” 言語間,她緊緊挽住薛硯辭的手臂,企圖用溫柔化解這份不快,“別再生氣了,我來爲你煮碗泡麪如何?你今晚好像都沒怎麼好好喫過東西。” 在腦海中快速回放今夜的畫面,薛硯辭的確更多時候是在舉杯應酬或是沉穩應對各方交談,真正的進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虞冉對薛硯辭的飲食習慣並不精通,且自己廚藝平平。 未曾以此作爲拉近關係的手段,但她敏銳捕捉到了他曾透露的那份對泡麪的喜愛,決定藉此機會展現自己的細心。 薛硯辭在聽到“泡麪”二字後,那欲拒還迎的姿態果然有所緩和。 虞冉眼中的笑意更甚,聲音中帶着撒嬌的甜蜜:“我現在就叫便利店送外賣來,我們一起享用,怎麼樣?說起來,我也有些餓了呢~” 隨即,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巧手袋中取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跳躍,快速打開了外賣應用。 經過一番細緻篩選,搜尋附近能滿足需求的便利店,卻在選品環節遇到了小插曲。 她本想選購上次薛硯辭讚不絕口的經典口味。 遺憾的是,這款熱門商品在附近的店鋪裏已售罄。 虞冉微微嘟起嘴,內心不禁暗歎倒黴,爲何想要的東西總是難以獲得。 她不死心地滑動屏幕,試圖在衆多選項中找到一款能與之媲美的替代品。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一款特製香菜面上。 臉上瞬間佈滿了厭惡的神色,這獨特的組合讓她難以接受。 正當她打算略過之際,薛硯辭卻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輕輕按下她的指尖,將那款面直接加入了購物車。 “就它吧。” 他言辭簡潔,卻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虞冉抬眸望向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薛硯辭則挑了挑眉,一副等着她回應的模樣:“有什麼問題嗎?” 虞冉努力調整表情,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沒有,只是沒料到薛先生的口味這麼獨特。” 爲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她順勢又爲自己添加了幾樣喜愛的小食,其中就包括了速食炒年糕,以此平衡她對泡麪的無感。 時間彷彿刻意配合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共享晚餐,就在虞冉接過沉甸甸的外賣盒時。 薛硯辭剛巧結束沐浴,裹着柔軟的浴巾從樓梯緩緩而下,渾身散發着淡淡的清新氣息。 虞冉原本盤算着利用這個間隙去洗漱一番。 卻被這不期而遇的時機打斷了計劃,只好一邊留意手機上的外賣提示,一邊不時抬頭望向樓梯,期盼着那個逐漸走近的身影。 他緩緩褪去那身標誌性的筆挺西裝,換上一身隨性的休閒裝。 結實有力的小腿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空氣之中,肌肉緊緻而富有彈性。 流暢的線條似乎在靜謐的空氣中勾勒出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面。 這樣的場景,對於虞冉而言,並非首次邂逅。 然而,每當薛硯辭以這樣一副閒適的姿態出現在她的眼前,即便是已經司空見慣。 也總能不自覺地吸引住虞冉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多投去幾縷探尋的眼神。 而每一次目光的流連忘返之後,她心底都會暗暗湧起一絲輕嘆:這真是一道難以多得的風景線,獨特且引人入勝。 “泡一碗麪吧。” 這道令人心動的風景線突然開口,聲音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從容。 虞冉從縹緲的思緒中猛然驚醒,目光掠過手中那桶散發着微微綠光的泡麪,不自覺地抿緊了嘴脣。 薛硯辭的存在,無論是哪一方面,總能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讓人既頭疼又無可奈何。 “好的,薛先生,請稍等片刻。” 虞冉迅速調整表情,掛上了那職業性的、完美無瑕的八顆牙齒的微笑,提着外賣的塑料袋,輕盈地步入廚房。 薛硯辭目送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淺笑,隨後,他慢悠悠地跟了過去。 在餐桌旁落座,薛硯辭優雅地將雙手交疊。 眼神穿透桌面,牢牢鎖定在正忙碌於準備泡麪的虞冉身上。 儘管她低垂着腦袋,那份不情不願的情緒卻如同透明的霧氣,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遮掩。 當她拆開泡麪的包裝,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委屈,小嘴嘟起,宛如孩童受挫的模樣。 這一幕,竟與他記憶深處某個模糊卻溫馨的畫面悄然重疊。 彷彿能聽見那刻意裝出的粗獷童音:“臭小北,壞小北!我絕對不喫香菜!快拿走它!” 緊接着是稚嫩而倔強的威脅:“不拿走我就哭哦!” 薛硯辭的眼神微垂,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時淡了幾分,心中湧動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此時的虞冉,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與泡麪的“戰鬥”之中,絲毫未察覺到薛硯辭情緒的微妙波動。 水壺中的水沸騰了,發出了歡快的咕嚕聲。 虞冉提着滾燙的水壺,小心翼翼地對準那綠意盎然的泡麪桶,身子向後微微一撤,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操作,捏着鼻子。 生怕被蒸汽或是那令她生厭的香菜味所侵擾,一點一點地將開水注入桶內。 或許是因爲她這一系列過於誇張的動作,成功引起了薛硯辭的好奇。 他以一種近乎審視外來生物的複雜眼神打量着她。 嘴角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緩緩說道:“你在泡麪,還是在舉行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春日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