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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堇深吸一口氣，在兄長的鼓勵下斟滿了酒杯，舉向郭以珏，“鄒律師，感謝您願意出手相助，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
裴堇言辭得體，卻也難掩兩人間的距離感，彷彿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真正的交集。
虞冉靜默地在一旁觀看着這微妙的一幕，心中暗自思量，一切正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微妙而複雜。
當郭以珏眼簾下垂，捕捉到裴堇那異常客套的笑容時，他的表情剎那間凝固，彷彿被突如其來的寒風凍住，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這份客套，對他而言，如同一場意料之外的冬雨，冰冷且讓人無所適從。
一旁的虞冉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微妙的變化，她的目光輕輕掠過，注意到郭以珏手中緊握的酒杯，那晶瑩的玻璃表面幾乎要被他緊扣的指節勒出一道道白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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