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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嫄:“至少在一國之中,父君之言便是君命。”她說話時頭垂得更低了,以她的性子畢恭畢敬地跟隨在中年人身邊這麼長時間,可是中年人卻一直不肯正式將她收爲門下弟子,也不肯開口指引她修煉,使她無法完成國君的囑託,已經是非常受委屈了。
中年人的笑容卻成了冷笑:“是嗎?你以爲你父君在國中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假如我當他的面放一個屁,說是香的,他也得誇這個屁真香,而且還不會捏鼻子!你信嗎?……非是不能捏鼻子,他不說香我也不會將他怎樣,而是沒必要因這種事開罪我這種人,身爲國君,他更會這樣考慮。”
從來沒有人當着宮嫄的面說過這種話,中年人以前也未曾這樣,難道今天是喝多了嗎?宮嫄的臉色有些發白,頭垂得更低不敢接話,她既不能說信、也不能說不信啊。
虎娃也覺得有些納悶,剛纔還談笑間都很開心呢,中年人怎麼突然又對宮嫄板起了臉,彷彿故意有點要找茬的意思?宮嫄不敢說話他倒敢,端着酒杯開口道:“先生,您真幹過這樣的事情嗎?”
中年人苦笑着搖頭道:“沒有,我當然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只是想告訴她,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能肆意而爲,否則遲早也是國滅身死的下場。國中人、朝中諸大人,宗室族人當然不能坐視國滅,往往便讓國君去身死吧。
自從天下有國以來,這種事情已發生的太多,弄死個把國君還真不稀奇。蠻荒大了,什麼畜生都有,歷代歷國之君多了,難免也有該死的。可是這位君女,卻認爲國君能說一不二,所以她纔敢在國中肆意妄爲。
若非她自恃君女身份,今日敢在這裏縱車駕踐踏青苗嗎、敢命令衛隊在村寨裏行兇嗎?被你揍了就揍了,自認教訓便是,居然還想調軍陣前來拿人。若不是公山虛將軍傳你之話勸阻,若不是我出現了,她能老老實實坐在這裏侍酒嗎?
我與小先生相談正歡,問她幾句話,本想給她一個受教的機會,他居然又提醒我她的君女身份,這不是找罵嗎?看來他雖悔過認罪、道歉賠償,但也不真心如此。你說就這麼一個人,我踹又踹不走,看着卻礙眼,心中怎能不生氣?”
虎娃:“先生,您好像有點喝多了。”
中年人一瞪眼:“你才喝多了呢!……宮嫄居然認爲我會在乎國君之言,豈不知她父君就算把國君之位讓給我,我都不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