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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國三百多年後,巴國內亂,這座都城也經歷了一場浩劫,廩倉被劫,很多建築都毀於兵火,宮闕幾化爲一片廢墟。而巴室國立國時,仍選擇在這片廢墟上建都,一來國境內實在找不到比這裏更易守難攻的地勢,二來巴室國既號稱繼承巴國正統,如此也能佔據大義名份。
又經過巴室國百餘年的經營,廢墟上再度建起了比當年更爲宏偉的巴都城。
在接近巴都城時,虎娃又一次離開大路進入了山野,因爲他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修煉最近所感悟的神通祕法。在跟隨倉頡前輩的那三個多月時間,虎娃學到了太多的東西,這一路都在思悟和消化中,行走時也不自然而然在留意天地間萬事萬物之紋理。
但還有另一件事因此耽誤了。在遇到倉頡之前,他正殺了那頭駮馬,將其獨角折下也被其所傷,哪支銀角握在一整天,一直在體會那種彷彿血肉相聯、神氣互感的狀態。尋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有這種機緣,曾有一瞬間虎娃和駮馬彷彿是形神一體的。
他以銀角擊殺宮琅之時,也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受,剛剛到手的這件法寶,竟隨心掌控得如此自如。它是在駮馬的血肉形骸中生長、以其天賦神通凝鍊,在最終在虎娃手裏成爲一件法器。御器之時法寶與身心一體,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但對於並不熟悉的法器,想自如的施展其神通妙用,還是需要體會與掌握的過程。
可是這件法器一出手,虎娃莫名就那麼熟悉,彷彿它從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這與他身心曾感受的獨特狀態有關,所以他要進入山野尋一處幽靜之地閉關參悟。虎娃越來越覺得山神讓他將盤瓠帶在身邊,考慮的是多麼周道,他閉關時身邊便需要這樣一頭護法的靈犬。
倉頡曾說,天下萬事萬物皆有其“紋理”,人們身心也是一個世界,是否也有其成長與運行的“紋理”呢?其實這一點虎娃早就有體會,便是復歸於嬰兒的初境狀態下,對內在身心的清晰體察。
如今的虎娃又重新進入到初境的體驗中,感受一種前所未有的玄妙,彷彿似一頭開啓靈智之初的異獸。虎娃當然沒有真的變成駮馬,卻彷彿融合了那異獸的天賦神通,能模擬、掌握其神氣運轉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一直手握着那支銀角,後來便乾脆把銀角放下了、丟給盤瓠拿去玩。等虎娃結束這番閉關時,已經是兩個月後了。這天,虎娃站在山崖下朝前方一指,一道電光竟從手心激射而出,劈在岩石上留下了放射狀的灼燒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