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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南宮瑾言一瞥站在一圈兵士的庇護下旁觀的薛嘯歌。薛嘯歌與那眼神對上,心中不免生疑,還未待他揣摩清楚南宮瑾言的意思,他環在他身邊的兵士竟一個個的栽倒在地。
羽鈞執和千珂一劍一棍抵開雷霆萬鈞的飛鏢,兩人自兩邊一齊衝向南宮瑾言,南宮瑾言縱身閃避,瞬息之間竟留下幾道以假亂真的殘影,還未待羽鈞執和千珂反應過來,南宮瑾言已抬劍將薛嘯歌手中之劍朝着二人掃去,那一擊注入強進內力,逼得二人連退數步,而在這個間隙,南宮瑾言左手已然扼住薛嘯歌的脖頸,薛嘯歌縱然武功高強,在這般遽然的進攻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眨眼見竟被逼得連出手的餘地都沒有。
眼前人淡漠若飄雪,手中力道卻狠重若修羅,薛嘯歌縱然想要清醒鎮定,在此等情形下也無法凝神靜思了,性命被拿捏在別人掌中的窒息感,無論是身心,都是他從未親身體味的,此刻的鉅變令他懷疑,更令他驚懼。眼前的模糊讓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南宮瑾言動了殺心!
羽鈞執和千珂的攻擊即刻跟上,南宮瑾言扼住薛嘯歌的力道卻在不斷加重,任憑薛嘯歌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他這一輩子何曾這般狼狽!他真的要死在這兒了麼!
無奈、不甘、憤恨、悲愴甚至絕望……這些情緒如疾風驟雨般瞬間將薛嘯歌淹沒,就在他在已然發生的過往與曾經遙想的以後的念想中盤旋飄搖之時,喉間的束縛陡然一鬆,隨着身體本能地大口喘息,意識的大片清醒伴着咽喉的血腥讓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羽鈞執和千珂重逾千斤的進攻終於逼得南宮瑾言抬劍抵擋閃避——南宮瑾言的手已然鬆開,也顧不得什麼君子儀容,薛嘯歌只覺南宮瑾言認爲他已被掐死,而他恰巧活了下來,他狀若瘋癲地踉蹌着衝向門外,口中竭力喊着:“撤退!離開!”
一衆兵士聞言,見他已然衝出門外,也提着武器快速撤離,有的兵士倒在血泊中,有的兵士悍然衝跑出去,最後剩下的人勉強有當初的一半多一點,隨着薛嘯歌倉皇奔離出了霆掣。
人羣中個個自顧不暇,武功高強的也以一當十,唯剩稍有暇餘的風衍在剛剛看到薛嘯歌想要逃出澤蘭樓時想要出手阻攔,卻被北冥幽拽了回去。
北冥幽剛剛也在仔細觀察着南宮瑾言和薛嘯歌的動作。雖然羽鈞執和千珂出手狠勁,逼得南宮瑾言不得不阻攔閃避,可那須臾之間要了薛嘯歌的命卻是輕而易舉。脖頸在他掌中,是否擰斷他最清楚,北冥幽知道,在那一刻,南宮瑾言收手了——他本能得手,在南宮瑾言眸光掃過來時,北冥幽在他眼中沒有看到分毫的不甘與緊張,甚至一絲慌忙也無,舉重若輕到乃至從容不迫。
——北冥幽反應過來,南宮瑾言是故意的。
風衍顯然沒有想到北冥幽竟會攔他,還能攔住他,驚疑中他看向北冥幽,還未看清北冥幽的面容,便被人兜頭扇了一耳光。嶽欣然轉了轉手腕,那一瞬間,她藏在袖中的玉鐲竟因那力道而震得粉碎。風衍眼冒金星,耳邊嗡嗡鳴響,甚至喉間傳來一絲絲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