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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千里,北冥幽已然離開梧州許久。
瀚海蒼茫,烈日灼燙,獵鷹飛旋。
熱風裹挾着沙塵的味道迎面撲來,帶着沙海獨有的氣息。北冥幽一襲白色勁瘦束腰長袍,踏着白綢銀紋細長緊靴,長髮高束,面帶白色銀紋輕紗,頭戴月白帷帽,儘量抵擋風沙飛撲。
她長途跋涉,日夜兼程,用了她很久不曾肆意使用的輕功,一邊補養這身體的虛弱,一邊大肆地消耗。幾天下來,她半是在趕路,半是在沉眠。
她來此地卻不是沒有緣由。
在她爲數不多的能夠想起的爲神的回憶裏,此地是她曾下界降落過的一處所在。差不多就在這個方位。她想試一試,能不能找到那“通天之道”,或者說,現在的她,是否能夠看到那“通天之道”。
沙海就像沒有盡頭,爬上一座沙丘,走下一座沙丘,一層一層的熱氣是讓天啓人難以適應的,雲服媚的軀殼自然也無法適應,但北冥幽對於這種幾近突破身心極限的折磨的忍受力,卻早已鑿刻進骨血魂魄,此番醒來後對於這件事的意識與回想尤爲清晰。
頂着幾乎讓人覺得要被溺斃的沉悶,北冥幽又向上走去,白靴深深陷進沙土裏,深深淺淺,一步一痕,痕跡散的極快。
她合上眼眸,合歡殿忽然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座終年冰涼的宮殿啊,在神界,幾乎沒有哪一座宮殿像合歡殿一般,方圓十里便能覺得寒意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