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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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望着那誘人的包子，使勁吞了吞口水，然後仰頭看爸爸，想開口說要喫包子，但一想到昨晚上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家照看妹妹的情形，終究不敢開口。 包子是要錢買的！ 而爸爸的錢是要到晚上才能去賺的。 如果我喫了包子，爸爸花光了錢，那他是不是以後每個晚上都要離開我跟妹妹進山去幹活？ 想到這裏，無論包子多麼香氣撲鼻，他都強行忍住了想喫的念頭。 李青峯不是不知道兒子想喫包子，可他就是不買。 倒也不是覺得那一塊錢一個的包子有多奢侈，只是不想讓兒子養成這種習慣。 而且，總覺得外頭的食品沒有自己做的衛生。 拉着兒子從母嬰店離開後，又去買了許多東西。 比如可以給手機充電的太陽能燈、保溫壺、手電筒、雞蛋、豬肉、牙膏牙刷、紙巾等等眼下必須要用到且價格不貴的日用品。 其中太陽能燈的價格最貴，花了三百多。 不過，有了這個太陽能燈會方便很多，至少小孩到了晚上不會那麼害怕。 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再度回到村裏大哥家中，李青峯將摩托車停在院子裏，走到房子正門口，朝客廳裏頭正在喫午飯的大哥大嫂打了個招呼：“大哥，大嫂，我回來了，車子給你們停好了，加了一瓶油。” 一瓶油十幾塊錢，大約是兩升左右。 這種油通常在街邊的小賣店裏賣。 店老闆自己購置了大桶大桶的汽油，然後用塑料瓶分裝成一瓶瓶來賣。 一瓶油從從前的十塊錢賣到現在的十八塊錢。 廖桂芳急忙扒拉了一下盤子裏的菜，讓菜心把臘腸蓋住。 李青河則起身問道：“這麼快就回來啦，賣了多少錢？” “剛剛一千塊錢。” 李青峯並未隱瞞，甚至有些希望通過讓大哥看到自己並非一無是處而緩和兩兄弟的關係。 在他心裏是渴望親情的。 兄弟二人從小沒了媽，前幾年又沒了爸，在這紛擾的世間，就這麼一個至親的血脈兄弟可以互相扶持。 而且，幼時父親每天都要幹活，他的日常起居基本上都是大哥在照顧。 說是大哥，其實更像是半個父親。 因此，纔有長兄如父一說。 只是隨着年紀漸長，兄弟聚少離多，而且又有廖桂芳這個強硬的媳婦在，所以李清河才變了許多。 他由衷的希望大哥能強硬起來，不要因爲是個妻管嚴就不認親兄弟。 可李青河顯然沒他想的那麼勇敢。 屋裏頭的廖桂芳咳嗽兩聲，他就把那句‘喫午飯沒有，沒喫一起喫點’給生生嚥了回去。 子衡不敢去看裏頭正在喫飯的大伯母，只是緊緊抓着爸爸的手，目光落在大伯身上。 但是，他的耳朵卻能清楚聽到大伯母咀嚼的聲音，以及清楚嗅到空氣中的肉味。 好香啊！ 他餓極了。 早上喫得少，到現在正午時分，肚子已經叫了幾個回合。 他用力吞着口水，抓着爸爸的小手掌也不自覺的發力。 李青峯意識到兒子已經快撐不住準備要開口說想喫東西時，就趕緊把車鑰匙交還給大哥，然後帶着孩子還有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 李青河愣愣看着李青峯離開院子昂首闊步的離去，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廖桂芳白了他一眼罵道：“還不快點喫飯，看什麼看？你再看，他也不會把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分你一點。” 一說到這個，廖桂芳就更加生氣，罵罵咧咧起來： “真是個白眼狼，賣石蛙賺了那麼多錢，居然連兩斤水果都捨不得給咱們買。他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他落魄回來的時候是誰收留他的？是誰讓他父子三人白喫白喝好幾天的？真是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李青河，我告訴你，明天他要是再來借車，不許借給他。你要是敢借給他，我跟你沒完！” 李青河懨懨的回到位置坐下，猶豫了一會兒才道：“當初買小車的時候，他給了五萬塊錢，要是不借給他” “五萬塊錢怎麼了？” 廖桂芳怒了，筷子往桌面一拍，噴着飯罵道： “五萬塊錢很多嗎？五萬塊錢能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心疼他，你就跟他回去老宅一起生活，我絕對不攔着你。” 李青河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閉嘴埋頭喫飯。 李青峯迴到家裏，先把女兒放下來鬆快鬆快。 小丫頭從早上出門到此刻回到家裏一直呆在爸爸背上，被勒緊的揹帶勒着，幾乎渾身不能動彈，很是難受。 這會兒爸爸一將她放下，就立馬開心的扭動起來，四肢朝天揮舞，臉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剛扭一會兒，爸爸又將她高高抱起，後背朝上，把臉埋在她屁股的位置使勁嗅了嗅。 聞道一股臭味後，李青峯又趕緊將女兒放回牀上。 子衡在他身後喊道：“爸爸，我肚子餓了，我想喫飯。” 李青峯一放下女兒就去拿新買回來的尿墊，根本沒有時間去煮飯：，！ “等一下，等爸爸幫寶寶換了尿墊就給你煮飯，好不好？” “不好！”子衡脾氣上來了，“我肚子餓了！我要喫飯！” “聽話！”李青峯撥開他，又折返牀邊。 “爸爸，我要喫飯！”子衡大叫起來，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看他要情緒失控，李青峯忙一邊給女兒換尿墊，一邊故作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快起來！你起不起來？你不起來是不是？不起來我就把寶寶的屎扔你身上。” 說着，利索的脫下女兒的褲子，打開尿墊，果真看到了一堆黃色的便便。 因爲女兒一直喝奶粉，所以便便還沒有成型，是直接一灘吸附在尿墊表面。 他單手抓着女兒的一雙小腳，把她屁股抬起來，然後另一隻手快速合上原本打開的尿不溼，這樣一來，尿不溼裏的便便就會被包起來，等女兒的屁屁放下來時，就不會又壓回便便中，而是直接壓在尿不溼乾淨的外面。 這個時候，再用溼紙巾幫女兒把屁屁上殘留的便便擦乾淨。 等屁屁擦得乾淨無比沒有殘留時，就拉出她屁屁下方的尿不溼，再度對摺，將已經髒了的溼紙巾也包進去，然後分別拉緊兩側魔術貼，把尿不溼捲起來貼緊。 這些事情說起來很複雜，但對於一個超級奶爸來說，做起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故意露出兇巴巴的表情，用手中捲起來的尿不溼對準兒子，嚇唬道： “起來嗎？你起不起？你要是不起的話，我就把寶寶的屎扔你身上！” 子衡一看到爸爸這架勢，瞬間彈地起身，哈哈笑道：“來啊來啊，你扔啊！” 李青峯立馬舉起手做了個假動作。 子衡看到爸爸真要扔過來，靈活的往旁邊一躲：“哈哈，沒扔中。”：帶娃回村後成了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