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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鮮血構成的植株在梅西爾的手掌中蠕動,它揮舞着細長的根鬚纏住那隻蒼白的手,試圖將根鬚寄生在她的血管裏,而那些綻開的罌粟花的花蕊內不斷地噴射出各種污言穢語。
明明出身貴族,言行舉止卻和那些農婦一樣,從此可見家人對她的溺愛確實到了過分的程度。
可惜無論是血肉被根系刺破的疼痛,還是那些骯髒的話語都無法動搖梅西爾,她死死地抓着這株可恨的植物,想將它從艾維的身體裏面拔出來。
就在梅西爾把罌粟從心臟中撕扯出去的瞬間,周圍的景象像鏡子一般轟然碎裂,只剩下一片空曠的白,被她死死掐住的也不再是花,而是一個枯瘦矮小的老女人。
“她親口答應了我,這就是我的東西!她就是我的,你也會是我的!”面目扭曲得猙獰恐怖的女人一邊發出沙啞的咆哮,一邊用枯枝一般的手在梅西爾的手臂上犁出鮮血淋漓的傷口。
血滴落在潔白的地面上,由顏色晦暗的瘴氣構成的蟲羣從傷口和梅西爾的影子裏湧出,將女人死死纏繞,包裹和吞噬。
“呼哧……呼哧……這是什麼情況?這是詛咒的力量?”
梅西爾喫驚地看着眼前被蟲羣包裹後痛苦翻滾的人形,她感覺到那股眷屬特有的侵蝕已經徹底消失,這說明眼前的存在被徹底吞噬,估計連一點靈魂的殘屑都不會留下。
梅西爾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血染紅掌心的手,隨即她轉過身,把掌心對準身後出現的人,可在看清那人之後,她又有些掃興地放下手:“終焉,你爲什麼會在這裏,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