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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不是被你的丈夫拋下了?如果不追上去而是選擇停留在原地的話,最後就連記憶也會隨你而去的。”
“滴答。”從新娘腦後伸出的觸手上滑落的唾沫剛好滴在了克萊因揚起的臉上,而那雙抬起的酒紅色眼睛中恰好的倒映出了新娘清秀但右側被嚴重燒傷的臉,這位新娘嘴脣蠕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她懸在半空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但魯巴斯卻意識到了危險並扯住克萊因的衣領將其向後拉開一步:“少爺,已經足夠了現在請離這怪物遠一點兒!”
就在克萊因被拽得後退的瞬間,新娘細長的脖頸突然發出了骨骼斷裂的聲響,然後在兩人的注視下,她的臉連帶着脖頸上的皮肉一起向後扭轉露出了被頭紗罩住的後腦,同時從頭紗下更多表麪包裹着深紫色脈絡和半透明皮膜的觸手伸了出來,並且這些觸手在出現的瞬間紛紛就朝着克萊因和魯巴斯狠厲地刺了過去。而魯巴斯則是奮不顧身地擋在了克萊因的面前,觸手末端像刀片一樣的骨刺扎入了他的身體,但傷口處並沒有血滲出來,反倒是骨刺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緩緩外推和腐蝕。
“撕拉!”魯巴斯在咬牙攥住紮入自己身體的觸手的同時一把扯下了新娘的頭紗,而隨之暴露在他與克萊因視野之內的是一團勉強具有五官似的凸起的暗紅色肉瘤生物,它像是吸血蛭一樣緊緊吸附在這個可憐的女人的腦後,而那些觸手和融入新娘後頸的血管一樣的器官正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魯巴斯,偏頭!”在肉瘤意識到威脅並張開“口”的瞬間,站在魯巴斯身後的克萊因忽然抬手刺出了他手中的杖劍,而劍刃在從魯巴斯耳廓擦過以後便直接刺入了肉瘤內被舌頭一樣的肉瓣包裹住的暗金色眼珠,下一秒暗紅近黑、散發着燻人欲吐的惡臭的液體從劍刃刺入的地方狂湧出,差點濺了兩人一臉。
看着瞬間失去力量癱軟下去的新娘和她腦後像蠟一般逐漸融化的肉瘤,終於放下心來的魯巴斯以手撫胸鬆了口氣,隨即他一把扯掉了插在身上的觸手並回頭在收劍的克萊因腦門上狠狠一彈:“少爺,請時刻記住不要以身涉險,我也不能時刻能保護到您的!如果您死在這裏,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無法忍受一個靈魂被當做消耗品利用至此。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然我並不完全瞭解她,但是她絕非是應該在這種地方被當成怪物的人。我僅憑着漏洞百出的猜測就激怒了她殺死了她,哈,真是有點可笑不是嗎?”在將劍刺入肉瘤眼睛的一瞬間,新娘的記憶也隨之湧入了她的腦內。雖然都是些記憶的碎片,但也讓她知道了整個故事的始末。而隨之從她心底湧上了極其複雜的情緒,其中包括羞愧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