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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狹小的桌面,被書皮亮的可以反光的書本佔據了一半位置。
餘章曲背趴在上面,左右手交替着,托起死氣沉沉的頭。一會他抬頭望向耀眼的太陽,又一會埋頭俯視灰暗的角落,就是沒興趣學習。
他上週找貝萌萌借過筆記抄,結果被她隨口說的“我筆記寫的不好你找別人抄吧”爲理由拒絕。
貝萌萌不知道餘章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發出這種請求,從那之後,餘章再不願找別人借筆記抄。
很少有人關心餘章,他也不再期待別人關心,只希望自己能少一些煩惱,別整天喪着臉一個朋友也沒有,但他的煩惱卻越來越多。
喪之一字與他形影不離,大部分人遇見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上週好不容易有個跟餘章主動說話的人,居然是找他借錢的,於是他只能擺擺雙手錶示無能爲力。
革命友誼還未建立,便已被扼殺在鋼鐵鑄成的牢籠中。餘章每每想起此處,便悲痛欲絕。喪或許是他對這殘酷世界做的,最溫柔的反抗了。
教室外的走廊處,傳來女同學們興奮不已的尖叫聲,餘章扼腕嘆息的思維被打斷,循聲望去,餘光耀正如教室外的那棵楊柳般,挺拔地站在門口。
他那髮型成熟的就像個全國五百強之一的公司老闆,乾淨地略顯清秀的臉龐帶着極其自信的迷之微笑,藍黑色的校服齊整的沒有一絲褶皺,袖口處嵌着的紐扣如寶石般閃亮,勞力士綠水鬼腕錶在他不經意的行爲間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