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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慶娃被古安煮的肉湯麪條安撫了心靈,後來在穆仲夏的洗漱朵帳裏洗了一個熱水澡,她也就不難過了。穆仲夏的私人物品都被泰瑟爾打包裝入術寶箱讓烈瑟臺給帶去威尼大部,這會兒還在送回來的路上。古安現在不缺好東西,她不僅給穆仲夏這些人拿了全套的新的洗漱用品,還有全新的棉花被褥。穆仲夏沒有拿換洗衣服,本來朵帳裏是有的,誰知道泰瑟爾會自作主張給他全部打包了。這會兒洗完澡的他穿着泰瑟爾的家居服,懷裏抱着阿蒙達,背後靠着木宰,已經熟睡了。睡覺前他一句話沒跟泰瑟爾說,明晃晃地告訴對方他在生氣中。
阿蒙達窩在穆阿父的懷裏,也幸福地睡着了。沒有阿姆的孩子最可憐,他以爲他又要成爲沒有“阿姆”疼愛的孩子,卻沒想,他的阿姆回來了。泰瑟爾坐在旁邊凝視熟睡中的拿笯,心窩漲的滿滿的。仲夏氣他是應該的,可此刻,他心中唯有幸福。
脫掉衣服,泰瑟爾在兒子身邊躺下,拉過被子蓋好,手約約過兒子放在拿笯的身上。閉上眼睛,睡意瀰漫,天很快就會亮了,但從威尼大部回來後就沒有真正休息過的大腦有些眩暈。拿笯在懷,他也困了。
另一個朵帳裏,累極的塔琪蘭卻翻來覆去睡不着。閉上眼睛,就是路上她被那個男人緊緊摟在懷裏……抵達這裏後,一路上被那個男人抱進朵帳……特別是,她洗完澡裹着皮襖出來時,還來不及被凍得瑟瑟發抖,就被那個男人用厚皮子裹着一把抱起,然後一路把她送到了“他的”朵帳,塞進了“他的”被窩。當時古安把她自己沒穿過的睡衣給她時,她險些說出她不想穿,那她想穿誰的?
塔琪蘭用力咬緊牙根,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她知道自己這是這麼了……她以爲她的心會永遠乾枯,不可能再爲誰怦動,再被誰滋潤,可……只是被抱着趕路,她爲什麼會……是那個男人對她的舉止太曖昧……還是她心底深處,已經忍受不了寂寞了?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忘記,在合薩熱城那一次的晚宴上,那個男人言語中對她的不客氣以及威脅。兩人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碰面,可謂針尖對麥芒,十分的不愉快。
那時候的她厭惡那些和薩默關係親近的、粗魯野蠻的帝瑪塔人,更何況他還少了一條腿,戴着奇形怪狀的假腿。所以她忍不住諷刺他,對方也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她。可這一次,在他們被獸羣襲擊的時候,在那個男人提着滴血的長刀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她的心跳卻有點不對勁了……明明是少了一條腿的殘廢,卻又有着令人生畏的殺氣,對方那雙不同於泰瑟爾的深綠色眼睛裏的凌厲令當時的她移不開視線。是因爲她對薩默的感官變了,所以對那個粗魯野蠻的男人的印象,也起了變化?
塔琪蘭又翻了個身,深呼吸。那個男人說被褥都是新的,是這次帶回來的棉花新做的,可朵帳內卻充斥着屬於那個男人的氣味。兩個取暖器在運作,被窩裏還有3個暖手寶,不得不說,薩默做的暖手寶很實用,可她仍覺得被窩裏不夠暖和。另一個被窩裏的慶娃已經熟睡了,她不由有些惱怒,慶娃就不怕冷嗎?
【我有人可以抱着取暖,你有嗎!】
腦袋裏閃過這句某人曾經對她的咆哮,塔琪蘭有些氣急敗壞,有人抱着取暖了不起嗎!鼻子突然有點發酸,塔琪蘭拉高被子矇住腦袋。手腳雖然都抹了防凍瘡的蛇油膏,可她就是覺得腳後跟有點癢,冷得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