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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仲夏整個人都有點懵了,泰瑟爾卻是十分冷靜地說:“你和穆希在伊甸唯一的牽掛就是派翠絲,你也說過如果有機會就把派翠絲的墳冢遷到亞罕。圖拉森有機會去伊甸,我就讓他幫忙帶回來了。”
穆仲夏吶吶:“你,你怎麼也,沒跟我提呢。”
泰瑟爾:“我不確定圖拉森一定能帶回來。”
穆仲夏盯着泰瑟爾半晌,傾身投入了他的懷疑,抱住他:“謝謝你。”
泰瑟爾皺了下眉:“不要和我說‘謝’。”
穆仲夏仰頭,就看到泰瑟爾是不高興了,他咧嘴一笑:“你真給了我一個驚喜,我明天就告訴穆希去。”
現在也晚了,先讓穆希好好睡個覺。
對穆希來說,他兩輩子最掛念的就是派翠絲,儘管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生母,唯一的只有生母的那張照片,可上輩子,無數個孤寂的夜裏,那張照片是小小的“穆修”僅有的堅持下去的勇氣。
這一晚儘管被泰瑟爾翻來覆去喫了好幾回,穆仲夏睡得仍舊很不踏實。夢裏都是小小的穆修,派翠絲抱着剛出生的穆修的照片,派翠絲的死亡……就如電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飛快閃過再無數次回放。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房間裏靜悄悄的。穆仲夏閉着眼睛,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可以確定木宰沒在朶帳內。很久沒有一覺睡得這麼晚了,穆仲夏頭暈腦脹,身體痠痛,不想起,可想到“折磨”了自己一晚的夢境,他還是艱難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