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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漫,凜冽的寒風阻擋不了人們內心的火熱。以前,亞罕的雪季,帝瑪塔人能做的只有祈禱與等待;現在,雪季的帝瑪塔人卻更加的忙碌。煙囪中冒出的熱氣在空中迅速凝結成雪粒又降落回地面。生產區,一個個煙囪冒着白煙;包裹嚴實的人們穿梭在廠區內外。坐在術法機車上往工作室去的釋迦那陀再一次看向生產區的方向。
來之前,他對亞罕有過諸多的想象,對穆仲夏這樣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也同樣有過諸多的猜測。可來到亞罕之後,他的所有想象、猜測卻都是那樣的貧乏。洛洛塔莉婭告訴他,亞罕是一個苦寒、貧瘠、原始又落後野蠻的地方。可在這裏,他看到的是勃勃的生機,是帝瑪塔人面對艱難環境的不屈服,不屈從。亞罕真的很冷,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寒冷的雪季,可這裏的人們臉上沒有挨凍的困難,沒有生活不易的麻木。這裏的朵帳是比希伯國的建築要原始多了,可這裏的人們卻一定比希伯國普通的人們要幸福。
再說穆仲夏……釋迦那陀已經想不起來他上一個見到的平易近人的機械師(術法師)是在什麼時候,又是誰了。如果穆仲夏不穿機械師袍或術法師袍,誰能看得出他是術法機械師?他更像一個陽光的鄰家大男孩兒,他說話永遠是那樣充滿了溫和。或許,就是因爲他從來不認爲自己作爲術法機械學就多麼高人一等,他的心思都在術法機械的研究上,所以,他才能具有那樣的天賦,所以,他才能走的那樣的遠。如果,他不是希伯人;如果,術天大陸距離羅格里格大陸不是那樣的遙遠,他和穆仲夏或許能成爲知己,成爲彼此間很重要的朋友。
收回目光,釋迦那陀飄散的思緒又回到了他的學術研究上。工作室到了,釋迦那陀從車上下來。金色的術法師袍在白雪的反射光芒下閃爍着點點的金光。走進工作室,釋迦那陀摘掉護目魔鏡,脫下厚實的皮草大衣,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雪季過去,他就必須離開了,他希望在他離開前,無線通訊的技術能有一些進展,他希望若干年後,當這片大陸的人們可以遠距離無線通話時,他們會想起,曾有一位術天大陸的術法機械師爲無線通訊的實現,做出過那麼一點點貢獻。
雪花又落了下來,工作室內,幾位大師們埋首於各自的演算中。塔琪蘭就一個術法陣問題提出了疑問,釋迦那陀立刻走了過去和她一起討論。孟日大師又招呼烏雲琪和寶都圖大師就某個機械材料的處理共商對策。
另一人的工作室內,穆仲夏對着黑板上的三張圖紙蹙眉深思。機甲需要更新換代,對現有的機甲,穆仲夏每一次在看機甲對戰時都會有新的想法,也都能發現新的問題。可要解決這些問題,卻不是隨便動一動機械筆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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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魔象的號角嗚嗚吹響,隨着一場場的大雪落下,帝瑪塔人出征的日子到了。釋迦那陀從圖紙中抬起頭,問:“什麼聲音?”
塔琪蘭放下畫筆:“那是巨魔象的號角。帝瑪塔人該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