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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民強先是點頭,後又搖頭:“原諒,是原諒,但懲罰也是有的。我大哥把程欣如從廠裏調走,調到縣城的銷售點,至於項東……畢竟他是豔豔的丈夫,是承嗣的爸爸,我們也不好做得太難看,罰他下車間鍛鍊了半年,回來之後才升的科長。”
趙向晚看着錢民強:“錢豔豔開心了嗎?”
回憶往事,錢民強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半天才說:“有一段時間,豔豔瘦了很多,還學會了打麻將,只要一下班,就和幾個姐妹一起打麻將消遣。不過那段時間項東表現得還是不錯的,哪怕豔豔不理他,他也笑臉相迎,接送承嗣,陪他寫作業,還學着做飯、拖地,不管她回來多晚,都會等她。”
趙向晚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悲憫。
男人出軌,卻是女人承受着所有的心理壓力。男人可能覺得自己收心迴歸了,女人就該原諒、放下,殊不知這根刺一旦埋下,很難拔出。
錢豔豔看似打麻將消遣,實則是在逃避與項東相處。她不知道如何與丈夫同處一個空間,她想逃離那個讓她窒息、痛苦的家。
趙向晚認真地問錢民強:“我問的是,她開心嗎?”
妹妹的死,讓錢民強這段時間精神幾近崩潰,閉上眼睛就是錢豔豔那張圓圓的臉龐。
項東出軌之前,錢豔豔笑容明媚開朗,笑聲似銀鈴一般清脆,什麼煩心事都沒有。項東出軌之後,錢豔豔哪怕臉上在笑,眼睛裏卻總透着心事,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面對趙向晚那雙似乎看透人心的眼,錢民強的心臟一陣絞痛,他閉了閉眼睛,強行壓下心中悲傷:“不,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