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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連載第二期
柳源有個娃娃親這件事,在學校裏也只是有次玩鬧時被姚啓德無意中說出,雖然這個時候象他這樣的情況並不罕見,但姚啓德其實很是懊惱——他巴不得柳源都不記得這件事,更何況一傳很多人都知道了,雖然大家也不過一笑了之,他卻又巴巴地說柳源可討厭這門親事了,可想退親了。
柳源畢竟年輕氣盛,又身處這個熱血時代,一想到大好男兒明明應當破四舊去革新,卻又有個盲婚啞嫁的腐朽親事算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由得姚啓德去胡鬧。
然而現在,他卻說不出的懊惱。
他幼時隱隱約約聽說過,這樁婚事是祖父在他兩歲時訂下的,女方的祖父和自己的祖父是同年,相交極篤,因兩家家境相當,父母也很是滿意。
據說他幼時也是見過那個小女娃的,只是他已不記得了。不過按道理,他們既是自幼訂親,又是通家之好,這些年怎麼都很少來往呢?的確,因祖父在自己七歲時去世,而自從自己懂事讀書以來,因着新思潮影響,對這種盲婚十分不屑,可父母輩總會常來常往罷?他雖然是個男孩子,不大理會這些人情往來,可是親家來往,父母定不會讓他置之不理的。若是兩家離得遠也就算了,可是隻不過百里來遠……
他霍然坐起,第一次感到十分困惑。
因着他坐起得太猛,上鋪的姚啓德探頭下來問:“你幹嗎呢?這兩天都心神不定的,撞邪啦?”
柳源不理會他,皺着眉頭,努力搜索記憶,腦子裏浮現的卻是那雙碧清澄澈的眼睛,流轉間帶十分清淡。然而畫欄後《丹崖玉樹圖》前卻朗朗中帶幾分淘氣。然後又是她翩然翻出窗戶,哂然間噙着微微笑意。
柳源忽然清醒明白過來,她一直是知道他的,但不知爲何,這陣子纔開始留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