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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一個許諾與應諾了,雖然兩家早有婚約,但這是陸雁農頭一次明確的表示。柳源心中歡喜無限,笑着看着她,陸雁農本不以爲意,可過了許久,她轉頭去看他時,仍見他笑盈盈地看她,似乎看不夠的樣子,怔怔地對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紅了臉,定了定神,才道:“你快點把這幅字寫完吧。”
他們仍在畫室裏見面,但陸雁農既已畢業,以後再來這裏也不大容易,更何況她已決定回鄉。
柳源也紅了臉,靜下心來把那幅字寫完,大約是心情特別好的緣故,這幅字寫得龍飛鳳舞,似乎也看得出歡喜來,他左看右看,抬頭見陸雁農忍俊不禁的神情中帶了促狹帶了一絲羞澀,脫口而出:“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陸雁農聞言斂了笑,靜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家裏不會同意。”
柳源忙說:“也是,是我想得不周,你一個女孩,怎麼能好端端跟着去我家。對不住。”
陸雁農側頭笑了笑:“其實,我記得你家有牡丹花。還有,你娘待我很好。”她的笑容柔和,微微帶了一點茫然,很快便又明亮起來。
對於柳源來說,陸雁農的清淡疏離早已變成舒朗明亮,並不涉親暱,卻漸漸親近,時而還帶一點淘氣促狹,談笑間頗可愛。也是因爲相處時間漸長,雖然陸雁農從不曾抱怨,自她的態度變化中他也明白她在家中處境並不算很好,繼母幼弟不用說了,看來她父親對她也是陌生居多。那點對外人的淡淡疏落估計一半天生一半也是環境造成。
但她的性格十分大方明亮。
柳源送陸雁農回家,陸雁農在藥堂停下,對他說:“我在藥堂裏再呆陣子。”陸雁農自從回城,休息時間大部分都呆在藥堂跟着坐堂大夫看診,一邊學習一邊給一些病症不重的人診病,起初人人不肯信她,但時日久了,她手上治癒的病人漸多,肯找她看病的人也慢慢多起來,她又經常用自己的錢給一些真正貧苦的人買藥,很讓陸記藥堂賺了些名聲。她父親一半因着陸雁農祖父的叮囑,一半也因着這個,便不大管她在藥堂出沒。
柳源回家的時候同父母說了陸雁農不再繼續進學的打算,柳父柳母倒是沒什麼異議,不過柳源已經十九,在鎮裏這個年齡多已成親,柳母對陸家的毫無動靜頗有不滿。本來按道理應該男方主動,只是此時陸家富裕豈止柳家百倍,且自從陸家大壽之後,兩年來陸家再不曾派人走動,雖知柳源和陸雁農有來往,柳母也慢慢地灰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