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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口氣,肋骨處很疼,肩膀也很疼,肚子漲漲的不好受,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說清楚,他和姚啓德的友誼也許就這麼完了,當然,說清楚了,也不見得就好了。只是男子漢大丈夫,該交代的總還是要交代。便接着說:“我是兩年前遇到她的,學校二十週年慶,畫欄那裏她有一幅畫得極好的畫展出,我不知道她是她,也不知道你喜歡的就是她。後來又遇到幾次,她自己跟我說了。再後來,我去陸家拜壽,我就……。”
柳源抬頭看着姚啓德:“阿德,是我不對,那個時候我就應該跟你說這件事,雖然從那時到現在,陸家都不提這樁婚約,也不肯跟我家往來,他們家,不允許她和我私下來往。可是我們是兄弟,我不該瞞着你。你打我,是應該的。”
姚啓德背對着柳源站在門口,柳源說完了很久,他都沒有動。
最後他也沒有說什麼,抬腳走了。
柳源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一瞬間,兩人都不再是從前的兩人。
這件事的結束是在一個月後,柳源去河裏游泳,姚啓德和一羣夥伴正在扎猛子比賽,他一個猛子上來,抬頭抹臉上的水,結果柳源正一個猛子下去,又濺了他一臉水,他也沒看清是誰就撲上去,柳源一個翻身撞在一起,兩人相視,倒都笑了起來。
也就像從前一樣,你來我家,我去你家,談天說地,憤世嫉俗,夏夜裏陪了雙方父親四個人一起喝老酒,老人常常喝多,兩個兒子便笑嘻嘻地扶了各自的父親回家。
有什麼不同麼?也沒什麼不同。只除了柳源心裏終歸是有歉意,姚啓德倒似乎全忘了。
柳源身體好後便每週去兩次城裏,兩人見面仍在畫室,他曾問陸雁農關於姚啓德,陸雁農和柳源不同年級,她又生性疏落,並不會總留意柳源行蹤,思索半天也不知道常和柳源在一起的幾個同學中哪個是姚啓德,柳源索性笑問:“總有追求你的男同學。”陸雁農落落大方:“藥堂裏倒總會有同學來幫忙,有男有女。”她慧黠地看着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