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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真是葬禮後第二天回的江城。葬禮之前她一直呆在酒店裏,因爲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因爲天氣熱,音希奶奶在第三天便下葬了,衛家在梅州本地沒有什麼親戚,來吊啅的也就是衛氏夫婦的幾個朋友。顏子真依着禮數去吊啅,衛江峯和音希媽媽客氣地回禮,衛音希默默地看着她,一貫清澈信任的眼裏有說不出的掙扎,她說:“顏姐姐,謝謝你。”聲音低而啞,帶着久違了的客氣疏離,那是她們相識之初衛音希的態度。
顏子真苦澀地抿了抿脣,當然知道,這個聰明的女孩,她也有懷疑。
她沉默地回到江城,想了又想,想不出所以然。閉上眼,就看到老太太猙獰可怖的臉,凸出的眼珠,那種駭然欲絕的表情,在縱橫的皺紋裏肆意流淌。
太可怕,所以一再重現。
顏子真苦笑,這真是要做噩夢了。
她平靜地坐在外婆書房裏的大書桌前,望着窗前那張靠椅,靠椅上的繡花棉墊已經被孫阿姨收起來了,初夏的陽光下,藤製的靠椅因年月已久,泛着潤黃的光澤。
她好像看到外婆微微含笑看着自己。
顏子真不由得輕聲說:“外婆,音希奶奶死了。”
然而她彷彿看到外婆斂起的眉尖,她苦笑了一聲:“衛音希和她感情很好,她自小由她帶大,很受疼愛。”顏子真嘆了口氣:“外婆,我竟不知道,她竟然看我的小說,那麼大年紀了還會看我的小說。你讓我寫的故事,她一直在看。”外婆仿似揚眉一笑,瞭然於心,顏子真怔怔地,揉一揉眼,藤椅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