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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真一邊沿着水泥公路走,一邊等搭車。直達的班車是上下午各一班,都已經開走了。她在等近距離的車,然後不斷地轉車回家。
她不能留在這裏再多一刻。
心裏如同油煎火燒,說不出的痛苦煎熬,說不出的難受傷心。那是她媽媽喫的苦,受的非人的罪,而她只是聽了別人簡略的敘述,那都過去了,可是顏子真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痛得要裂了開來。她沒有辦法想象媽媽當年的樣子,受盡屈辱生不如死,那樣的折磨和悲苦,那時候媽媽絕望得想死吧?她想到家裏的媽媽,總是對着她閒閒調侃、幽默開朗的模樣。那纔是她的媽媽啊。媽媽,她握緊拳頭咬着牙,媽媽啊。
她再也忍不住,淚水爭先恐後地流出來,像決了口的河水,流了滿臉,只是停不下來。抹了又有,抹了又有。
她不停地走着,流着淚一邊走一邊一直在發抖,修長的身形微微彎了起來,像一片秋後的落葉簌簌地在盛夏山色裏發抖。
鄧安默默地把車停到她面前,叫她:“上車。”
她茫然地看着他。
鄧安下車,拉着她上了車。
她茫然坐在座位上,軀體不受意識左右,仍然一直在抖。
鄧安開了會兒車,看了看她,停下來探身幫她把保險帶繫好,然後靜靜地看着窗外,安慰地說:“顏子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過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