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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安挑着眼看她說完,極慢的一句一句慢條斯理地說:“我是說,你當初在海里救過我,現在又費神看護我,我從來沒欠過女人這樣大的情,和女人的這種關係對我來說前所未有,因此覺得很有緣分。”
他眼裏帶笑,神情無害,顏子真氣得,幾乎想一把拔掉吊針,眼睛下意識就往櫃子上餘下的最後一瓶鹽水看去。
鄧安喘了口氣,忍住笑,說:“砸了它!”
顏子真再也忍不住,用力踢了一腳鄧安的牀腳,力氣用得太過,哎喲一聲只覺大腳趾十分之痛,抱着腳呲牙咧嘴直抽冷氣。
鄧安笑得歪倒牀上,一邊還說:“噯噯噯小心我的吊針。這麼沒有專業操守蓋瑞真是所託非人。”一邊還故意盯着她的腳看個不停。
顏子真怒瞪他,鄧安其實精神十分不濟,很快便開始咳起來,不掛吊針的左手握拳抵住嘴,許久不停。
顏子真恨恨地罵一聲“活該!”到底看不過去,倒了杯水遞給他,鄧安好容易咳停下來,慢慢喝了幾口水,漲紅的臉透出極倦的神色,幾乎抬不起眼來,卻仍然帶笑低低地說:“完了,我想上廁所。”眼裏全是捉弄。
顏子真只覺幻滅,氣得轉身走出去不再理他。
她在客廳裏看了好一會兒書,臥房裏卻又沒了動靜,算了算時間,進去果然看到正掛着的鹽水瓶已經快空,輕手輕腳地換上櫃子上的那瓶,換完了,低頭看一眼鄧安。
這次鄧安並沒醒,他靠在牀頭閉着眼睡着,明暗光線落在他的眼角額頭,他的表情卻是溫柔安靜的,嘴角帶着一抹笑,襯着蒼白的臉,有一種奇異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