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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外科醫生在省醫院進修時和鄧安相識,兩人關係不錯,出事後鄧安去看過他,可是鄧安說不出安慰的話,他們自己知道,一個外科醫生不能再拿手術刀的那種難受絕望,這就像一個舞者失去了腿,一個畫家失去了眼睛,一個歌手失去了聲音,不是不能再活下去,只是這幾十年的辛苦和追求都成了空,必須要重建河山,而那河山並非自己所愛所想,那還有什麼好安慰的?
院長得知這段恩怨,一時也出不得聲,鄧安說:“他原來的主治醫生是故意的。”
故意推薦鄧安,故意讓那人來找院長。因爲那位主治醫生也不想給那人動手術,腦外科手術何等精密,一個情人宮外孕導致不育都能蠻橫無理歸罪醫生鬧成那樣,如果他不慎,不,就算他盡善盡美地完成了手術,之後的情況誰也不能預料,誰知道他們家又會鬧出什麼事來!到時真是滿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鄧安是最好的人選。他有名醫恩師靠山,在國內沒有家眷負累,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位主治醫生也知道鄧安曾經說過,他不會給任何傷害過同行的人醫治。他也不是不同仇敵愾的,只是自己惹不起,就讓鄧安來教訓教訓這個狂徒。
鄧安理解他,但是也不願意背黑鍋。
院長試圖再次勸說他:“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答應了人家,實在不好拒絕,就只這一次,一次,絕無下次。以後如果有關係戶找來,我一定先問過你。”否則拒醫這件事已經傳了出去,對醫院對鄧安都沒有什麼好處。
鄧安搖頭:“院長對不起。不僅僅是因爲我認識那個同行,就算不認識,只要我知道,我就不會收治。我這個人沒什麼原則,但這個底線是絕不會放棄的。”
院長恨道:“可是你……”
鄧安笑笑說:“裝病是不成了,停薪留職吧?沒有關係。”他正好有空可以把一些國外的腦外科專著翻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