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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好對上他的眼,“找到你說的情人眼了。”
高中的時候,他經常誆她。其實他自己都記不清當時究竟編了些什麼故事,大多都是小時候從書上看來的,又或者是聽老爺子講的,添油加醋加加工便鑄就了一個個匪夷所思的故事說給於好聽。原先只是想逗她,後來發現她每回都聽得格外認真,聽到最後,還意猶未盡追着他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他就賣關子,笑笑不肯再說下去。
其實哪有什麼然後呢,壓根兒是編不下去了,偏就她這麼好騙。
後來說到情人眼,那是他小時候跟着爺爺下鄉的一個地方,覃青門有座很有名的山,那山不似一般的山翡翠青綠、高低有致的。山頂光禿,滿山盡是堆積的亂石,一湖池水穿波而出,風吹日曬久而久之,磨盡石頭的鋒利,這對亂石竟風化成了一座座奇峯,吸引了大波遊客爭相前往。
最出名就這情人眼,山下一座幽幽空谷,鳥兒飛過的時候,低鳴一聲便是情人間綿長的呢喃自語。
前去的遊客,爲圖吉利,便都在石頭上刻下彼此的名字。
陸懷徵當時說到這時,他拍了拍於好的腦袋說,“我下次去的時候,把咱倆的名字刻上啊。”
那都是年少時的玩笑話,他這人家教好,最不興亂塗亂畫,下雪天的時候偶爾寫寫她名字,是紓解,一抹痕跡便消,不拘束。
若要他正兒八經往情人眼上去寫他倆的名字,他還真覺得臊的慌,也不是爺們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