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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頭燈照得臥室光線幽黃,兩人在黑夜裏低聲細語。
陸懷徵懶散地靠在牀頭上,半開玩笑地說:“準備把幼兒園拿幾朵小紅花的事兒也寫進去?”
於好聽樂了,抱着文件袋撲到他懷裏,撒嬌般的:“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聽話,可大家就是不喜歡我。”她抱着文件袋躺在他緊實而賁張的胸膛上,臉貼着他硬邦邦的身軀,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平,仰頭瞧他一眼才說:“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就是你默默把自己該做的事情一絲不苟的做完,大家好像覺得你就是應該的,而有些小孩什麼都不做,偶爾做點事就能獲得大家青睞,大人們都誇他能幹,我小時候很不解,爲什麼總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喫,不知道是不是我目光太狹隘了。”
“有。”陸懷徵捋着她的頭髮說。
“啊,你也有啊。”她困惑,“我以爲你從小應該很討大人喜歡吧。”
陸懷徵去摸煙,“我小時候麼?”
於好下巴搭在他胸膛上,兩眼炯炯有神的模樣,好奇心旺盛地看着他:“對啊,你小時候什麼樣兒?”
他取了支菸含在嘴裏,虛攏着打火機,吸燃,隨後骨節分明那蔥長的手指夾着煙把打火機隨手丟回牀頭櫃上,淡聲說:“也沒什麼人喜歡我。”
於好不相信。
陸懷徵一隻手搭在牀頭櫃上,將冒着縷縷青絲的菸頭對準牀頭的透明菸灰缸,低頭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另隻手輕輕颳着她的鼻尖,說:“我姥姥姥爺很討厭我,我記得小時候過年都是分開的,我媽回姥爺家,我跟我爸就回爺爺家,因爲我媽懷我時,姥姥那邊有個算命先生說我命格跟姥爺衝,不讓生,我爸從小在軍營里長大自然不信這些,我媽堅持要生,最後是躲着姥姥姥爺把我生下來了,後來我出生後,家裏的長輩陸陸續續都去世了,我媽很自責,甚至也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話。有一年,趁我父親回隊裏的時候,我媽拿枕頭矇住我,她一邊哭一邊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