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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早幾年其實還挺魚龍混雜,因爲那時候還沒取消附中直升部,年年都有朽木糞牆花錢混進去。後來一中爲衝升學率,劃分成三個校區,宗山,主校,和榆林。宗山區就是陳路周他們五個實驗班,裏頭都是學神中的學神,各大競賽金牌的得主;主校區就像談胥馮覲這種普通學霸,人數最多;榆林區全是藝術生,像朱仰起谷妍這種,大多數都是附中直升的。
陳路周不是附中直升的,而且,他跟朱仰起的課表不一樣,宗山週一到週六基本都上課,週日放半天,晚上又得回去上自習,哪怕寒暑假陳路周基本都在參加競賽集訓,榆林基本屬於放養,所以他倆高中三年其實還是有信息差,不然朱仰起也不會真以爲他跟谷妍在談戀愛。
所以馮覲的事情,陳路周不太清楚。但聽朱仰起那麼說,倒是想起來,他跟談胥打過一場球,談胥這人的情緒控制確實不太行。
那是高一聯賽,市一中對樂成高中。
兩所都是省重點,水平伯仲之間,但那年一中競賽拿獎多,樂高的人就想在球賽上挫挫他們的銳氣,他們打法向來激進粗野,加上那天裁判吹黑哨,樂高的人便有恃無恐、三番五次的惡意犯規,陳路周他們忍氣吞聲打了半場,比分落後大半,還不少人受傷,場外啦啦隊那些女生心疼地嚷嚷着讓陳路周他們別打了。
啦啦隊在場外掐架掐得熱火朝天,場上的隊員倒還出奇冷靜,壓根沒理會對方那些好肉剜瘡的挑釁,中場休息專心致志地商量戰術和佈局。
一中的學生魅力就在這,他們私下也有矛盾針鋒、水火不容的時候。但集體榮譽感都特別強,一到這種緊要關頭也不會再顧着爭先恐後的搶風頭,對彼此信任感十足,戰術八方呼應,球到哪都有人兜着。
談胥只打了半場就被裁判罰下去,陳路周和校隊隊長都有不同程度的腳傷,因爲談胥下場,他倆只輪換休息十分鐘,硬生生把半死不活的現場打得熱血沸騰,最後他們力挽狂瀾,陳路周以三分球壓哨絕殺拿下那年聯賽冠軍。
算是險勝,全場都興奮落淚。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談胥突然就衝過去二話不說一拳把對方的隊長打翻在地,陳路周和另外幾個隊員剛坐下喘口氣,攔都來不及攔,現場瞬間被男生泄洪一般的嘶吼聲和女生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淹沒。
那年聯賽他們被取消成績,陳路周和幾位隊員腳打廢,賽後打了一個月的石膏,結果因爲談胥的沉不住氣,最後連個名次都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