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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仰起嗤之以鼻地說。
“怕吧,畢竟我是領養的,”陳路周拿叉子的手頓了下,說,“而且,這是我唯一的家啊。”
是這個理,但陳路周什麼德行啊,他多少了解。朱仰起氣極反笑,拿出青蔥少年狐假虎威的腔調:“你少給老子放屁!你壓根就是懶,你覺得浪費感情,你沒有留戀的人對吧,我跟那幫兄弟你都無所謂,喜歡你那麼多年的女孩你也無所謂,反正你對誰都無所謂。”
他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爸媽什麼人,你覺得從小到大,我哪次反抗有效,結果有任何不一樣嗎?說到兄弟,初中三年咱倆也不在一個學校,聯繫也少,你不也跟張小三李小四玩到一條褲/襠裏去,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哭爹喊娘。”
“我那是勉爲其難,”朱仰起死不承認。
陳路周高大的背脊微微勾着坐在沙發上,一邊低着頭慢條斯理地把牛肉片一片片夾出來鋪在泡麪蓋子上準備等會兒給小烏龜喫,一邊得以預見地說:“一樣,我走了你馬上會有趙小五。”
說完,低頭嗦了口面。
他太清楚了,無論對誰,他從來都不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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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葛下,白日裏剛淋過雨的樹葉片兒被暈黃的路燈照撫着像片片金麟,巷子裏蟬聲響亮,牆面斑駁,泛着一股歷久彌新的潮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