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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後兩人有陣子沒見,後來陳路周想想,他跟徐梔交集不多,如果不主動去找對方,估計是很難偶遇了。
所以,有天跟朱仰起打球的時候,整個籃球場全是大汗淋漓、不太顧及形象的裸男,只有陳路周紅色球衣裏面還套一件白t,碎髮和額頭中間綁着一根黑色髮帶,露出肌理清瘦的臂膀,坐在籃架下的墊子上心不在焉地換球鞋,低着頭隨口問了句朱仰起:“你最近不跟蔡瑩瑩聯繫嗎?”
朱仰起在做熱身活動,“邦邦邦——”拍着球,在空場上跑了個三步上籃纔對他悠悠說:“徐梔沒跟你說嗎?蔡瑩瑩跟她出去旅遊了啊。”
陳路周穿好球鞋,站起來漫不經心地蹬了兩下,“去哪?”
朱仰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長白山,說是看天池去了,不過你也不能吧,徐梔就算沒告訴你她出去玩了,朋友圈總能看到吧,她昨天不是剛發的天池照片嗎?那玩意可不是誰去都能看到的。”
陳路周彎腰隨手撈過丟在墊子上的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眼,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好吧,他又被拖出來了。
朱仰起剛湊過來,就看見空落落的朋友圈,說了聲奇怪,難道刪掉了?然後立馬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明明還在啊,有些喫驚地對陳路周說:“我靠,她把你屏蔽了啊?你倆吵架了?”
陳路周懶得跟他解釋,這事兒也沒法解釋,難道說他不讓親,她就生氣了?於是只能含糊地嗯了聲,然後拿過他的手機刷了一遍徐梔發的九宮格照片,結果發現談胥也去了,難怪這幾天樓上都沒聽見有動靜,朱仰起見他臉色寡淡,嘴角冷冷地繃着,於是解釋說,“我問了,是他們班的畢業旅行。”
陳路周哦了聲,“馮覲也混進她們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