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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仰起這兩天就有點怪怪的,陳路周大抵是清楚他要走的原因,他記得初中那年他去外省讀書,朱仰起也是這麼彆彆扭扭,各種有的沒的找茬,他明白,朱仰起就是想找個由頭痛痛快快跟他吵一架,順便譴責他一頓就這麼一走了之,一點都沒把他這個兄弟放在眼裏。
朱仰起總會肆無忌憚地問他,你能不能留下來,老陳和連惠對你不是挺好的嗎?你求求他們唄,求求他們肯定會答應的。我爸媽每次雖然嘴上都講得很硬,但是每次只要我跪下求他們,他們就答應了。
但朱仰起不明白的可能是,他從爸媽那得到的愛和陳路周從老陳他們身上得到的愛,看似差不多,但其實區別很大。朱總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朱仰起離家出走那三天,他其實一個晚上都沒睡,但是看見朱仰起還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喲你還活着啊。而連惠雖然總是對陳路周噓寒問暖的,生怕他喫不飽穿不暖,可是陳路周被關在警察局那晚,半夜三點打她電話她沒接,那晚她其實沒在臺裏開會,她在睡美容覺,即使看到電話也會掛掉,她作息從來都很規律。
這些,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朱仰起不理解,可徐梔好像理解。
沒一會兒,朱仰起折回來,嘟嘟囔囔地不知道罵了句什麼,“我去買炸雞柳,你倆要不要辣。”
陳路周毫不意外,神態自若地靠着,下巴微微一抬,指着茶几上的空瓶,“不辣,順便帶兩瓶果酒。”
等門再次關上,屋子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徐梔發現他房子裏很多東西都收了,空空蕩蕩,之前堆在牆角的畫板、和模型都不見了,之前堆在茶几上的書也都收了,只剩下寥寥幾個空酒瓶子,這裏的一切很快就要被不着痕跡的抹去。
她問:“東西都收好了?”
“嗯。“他又繼續閉目養神,似乎並不想跟她說話,喉結不時滾兩下。
“陳路周,“徐梔當時側頭看着他乾淨利落的側臉,眼神停留在他的喉結上,有些話不自覺地就這麼拋出來了,“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你家門口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