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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爸出了一半的費用,但是談胥又給我送回來了。他沒要,說讓我在北京好好讀書,他越這樣,我越覺得我真的欠了他什麼。後來,昨天他來北京找我,說複習不進去,想看看A大,給他一點複習的動力,我就讓許鞏祝帶他逛了一圈校園,後來許鞏祝送他走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他說他希望我至少在他復讀這一年不要跟你談戀愛,他說A大的校園生活挺讓人嚮往的,說陳路周在學校裏應該挺拉風的,然後他覺得我的生活很逍遙,他明確他不是還喜歡我,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爲什麼我現在過得比他好。如果你今晚不來找我,你要不讓我二選一,我也其實都還沒打算寫這個小作文,或者寫了可能沒打算這麼快發給你,我打算寫個八千字小論文好好分析一下我這幾個月的心路歷程,再一起給你的。因爲我知道他情緒不太穩定,所以不想刺激他,我只想他認真複習一年,不管明年考上什麼學校,我才能徹底從這段關係裏解脫出來,但是你今晚這個態度,我又怕你之後真的不來找我了。”
徐梔說完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沙發上,屋內仍舊沒有開燈,黯沉沉的,就亮着牀頭一盞暈黃色的閱讀燈,堪堪照着剛纔被他們折騰得凌亂不堪的牀頭,牀頭櫃上還散落着幾片剛剛沒用完的東西。
窗簾敞了一條細細縫,窗戶沒關,有風一陣陣湧進來,隱隱還能聽見樓下有人在ktv唱歌,間或調不成調如泣如訴着,間或鬼哭狼嚎地叫人心驚肉跳。兩人彼此在空氣中微微對視一眼,好像湖水浮萍,緩緩淌着,泛着漣漪,叫人難捨難分。
陳路周身上還是那件黑色衛衣,嵌着邊兒的運動褲,兩腿敞着,嘆了口氣,把人給扯起來,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靠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掛在沙發背上,一手輕輕又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想做你男朋友還真難啊。”
徐梔頭髮包在毛巾裏,這會兒估計也快乾了,於是把毛巾抽下來,擰了兩下說:“但你還是成功了,我剛跟他說了,我跟你談戀愛了。”
“那萬一受刺激了怎麼辦?”
陳路周說。
徐梔頭髮一縷縷散在背後,兩手掛在他脖子上慢悠悠地問了句:“那你呢,有安全感了嗎?”
“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