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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
徐光霽笑着拉開椅子坐下,不緊不慢地從褲兜裏掏出眼鏡布,摘下眼鏡,一邊擦着,一邊說:“你肚子裏吧,幾根腸子幾條蛔蟲,爸爸都知道,你以前不喜歡穿爸爸給你搭配的衣服,又怕傷我的心,出了門就脫掉,換上書包裏藏的衣服,回家進門前又換上,你真當我都不知道?”
“這我真沒想到,我以爲我藏得挺好的,”徐梔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所以,陳路周爸爸是傅叔嗎?”
徐光霽也跟着嘆了口氣,心裏惆悵,也感慨,“事情過去也有點久了,這事兒其實你媽更清楚,你媽以前跟傅叔關係特別好,我跟傅叔也是因爲你媽才認識的,最早我也不太喜歡他,他這個人吧,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又喜歡玩車,喜歡他的小姑娘很多,女朋友換得也很快。”
“傅叔跟我媽是怎麼認識的?”
“你傅叔家裏背景比較複雜,黑黑白白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你媽剛談戀愛那會兒,認識他的時候,他家裏就做些偏門生意,你媽那時候是個大學生,你也知道你外婆身體一直不太好,先天性脊柱炎,身上大小毛病很多。你媽半工半讀,賺了錢不光交自己的學費,偶爾還要寄回去給外婆。”
屋內很靜,只有父女倆唉聲嘆氣地談話聲。
徐光霽繼續說:“你外婆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但說實話,我是打從心眼裏佩服這個老太太。這會兒和那會兒不一樣,你們這個年代遍地都是大學生,但我們那個年代,喫不飽穿不暖,就算有人考上大學,家裏也不當一回事。你媽考上大學後,村子裏的人對你外婆冷嘲熱諷,說些讀書無用論的風涼話。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外婆還是卯着一股勁讓你媽去上大學。”
徐梔一直都知道外婆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情緒表達很直接。
徐光霽:“你媽上學的時候在一家音像店打工,你傅叔是那裏的常客,他那時候就是一家電影譯製廠的導演還是什麼大老闆,不太清楚。他說你媽聲音條件不錯,問她願不願意去配音,工資肯定比這高。你媽就答應了,去了之後也就在那認識了你傅叔在傳媒大學的女朋友,也就是陳路周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