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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蘊是酒精過敏體質,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就是喝多了皮膚容易泛紅,頭犯暈,所以梁頌帶來的啤酒他只淺淺地喝了半聽,剩餘的梁頌包圓了。
眼見着快一點了,唐蘊便讓梁頌留下來過夜。
房子是三居室,一百三十多平,主次臥相對,中間是寬敞明亮的客廳以及餐廳島臺,還有一間房朝北,透過窗戶,能看見鱗次櫛比的辦公大樓,唐蘊所在的律所就在其中一層。
原本這是間雜物房,唐蘊搬進來的第二年,把這改造成了書房,角落放置一些健身器材。
陽臺向南,一年四季日照充盈,這也就意味着,這裏的房價很不便宜,但梁頌開給他的房租並不高,是行情價的二分之一。
這也是爲什麼梁頌能夠隨意進出這裏的原因,其中一間次臥,是唐蘊專門爲梁頌留的。
許是因爲白天反覆提及小啞巴,夢裏,唐蘊又見到他了。
他靠在陽臺的沙發裏抽菸,兩條長腿交疊,翻閱一本全英文的名著,姿態很隨意,將菸灰抖落的動作有種說不上來的傲慢與矜貴,好像睡前閱讀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唐蘊走過去問他看不看得懂,小啞巴搖搖頭,說他只是在看上面的插圖。
在他身上,唐蘊看到了一種很違和的感覺,他的行爲舉止,他的遊刃有餘,他手腕上偶爾散發出來的清冽潔淨的香水尾調,都和他所說的汽車修理工作很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