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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學習能力和思維永遠地定格在落水時的那一刻,之後再未成長。
路毅重家大業大,又有頂尖的醫生,對此都是束手無策,傷得是大腦,影響的也是大腦部分。路材文的媽媽開始發怒,一口咬定是林譽之故意推她兒子下水,目的不純。
這也是林譽之姥爺不敢將林譽之託付給他們的原因。
真真假假的事情,早就無人在意。林譽之起初還會爲自己辯駁,後來漸漸發覺,路材文的落水總要找個人負責,那天本該看顧他的母親失職,卻又不想承認是自己的一時偷懶害了孩子;人在痛苦的時候總要再找個東西、找個理由恨一恨,彷彿如此才具備着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林譽之不幸地成爲了她發泄情緒的對象。
路啓藻去世那日,林譽之守靈,半夜裏聽見路材文在外面咿咿呀呀地玩祭品;他走出門,迎面撞到舅媽,舅媽扯了路才文的手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路材文不肯走,一定要蹲在門檻上好奇地數地上石頭的花紋。他人高馬大,舅媽扯不動,只好站在兒子身旁,冷冷地瞧着林譽之,露出嘲諷的譏笑。
那是兩人的最後一面,在這個笑容的第二週,林譽之就見到了林格。
他本不想和這個多出來的妹妹相處,起初也只想遵循林臣儒的叮囑,維持表面的禮貌。寄人籬下本身就不是一件多麼風光的事,林譽之正值青春期,敏感多思也尋常。
他的確想做一個好的兄長。
看着林格總能從書包中驚訝地抖落出情書,看着她因爲被朋友表白而頭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