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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躺一會兒也好, ”林譽之笑,“就是剛纔喝多了酒, 恍然之間, 還覺得我們都在揚州。”
啊。
揚州。
這樣的一句話讓林格不禁心顫, 她早知林譽之始終都在渴望家庭。他的母親去世得早,外公也沒有能力袒護他,他在青春期跟隨陌生的男人千里迢迢來到南方陰雨纏綿的城市,滿懷希冀,卻不被懦弱的父親接納;寄人籬下,孤孤單單……
啊。
林格討厭自己那氾濫的同情心,這些糟糕的、多樣化的東西在酒精的催化下成了水,伸手戳一戳,就能從眼睛裏流出,從他昨日親手滴過眼藥水的眼球中溢出來。
“還記得以前夏天嗎?房間小,悶熱,只有客廳的門和廚房的窗同時打開時,才能讓涼爽的風進入,”林譽之已經陷入回憶中,輕柔地和妹妹講述着多年前的那個下午,“你熱得滿頭大汗,卻不願意進房間開空調,我問你怎麼了,你和我說,你嘗試通過發汗來鍛鍊身體。”
林格記得。
那年的夏天格外悶熱,動輒40度往上。她們家的房子還好,是一個老舊小區,前後都無高樓大廈做遮擋,廚房的門和窗打開,客廳的窗和門也打開,潮熱的風呼呼地吹,再加上頭頂喫力地、吱吱呀呀轉的電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