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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脣上那個乾裂的傷口在此粗魯的對待下後有着微妙的疼痛,像老舊小區盤根錯節的電路,噼裏啪啦地閃耀着短路的火花。林格沒有推開他,這一切就像是掩耳盜鈴式的默許,似乎這樣就能稍稍減輕她的罪惡感,她那——需要喫藥才能夠完全忘掉的罪惡——
爲什麼古早言情小說中總是存在着許多女主“被迫接受愛意”的橋段?爲什麼總是存在“強吻”,“強行觸碰”“強,摸”,爲什麼總讓男主去“霸道”地做一些“宣示主權”的行爲,再着重渲染女主的“羞惱”“嬌羞”“雖抗拒卻還是半推半就”,爲什麼要將此描寫爲“甜”?
因爲羞恥。
因爲一些趨向保守的讀者認爲,女主談性是恬不知恥,是過於開放,是不可饒恕的錯。
她就該無慾無求,單純到腦中只有對男主的愛,就像一個漂亮的、按照意願按部就班履行“愛男主”這一義務的完美人偶,方便隨時代入的一個無靈魂軀殼。
林格在大學時曾爲此和舍友展開激烈的探討,她能夠頭頭是道地將這種“被強迫的甜”分析成大環境和成長曆程中不正常的性知識。似乎社會總是對女性多一分苛責和要求,貞,潔在女孩子身上成了沉重的牌坊,男性卻將失去它視作能證明魅麗的光榮榜。水性楊花和風流倜儻,同樣性質的詞因不同的性別而被賦予不一的褒貶。
林格從不爲她主動示好而愧怍,她的心結在於主動示好的對象是兄長。
那是超過性別之外的另一道倫理天塹。
這次,是林譽之先跨過了。
她“被迫”地去同無數古早言情小說女主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