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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大壯忌日。
林躍拿到了全額提成,五萬七千多塊錢。
當天下午,他代替餘歡水拎着水果和茅臺酒去了一趟大壯的墓地,從墓園工作人員那裏要了兩個一次性水杯,盤坐在碑林裏對着大壯的遺照一口一口喝着。
他不是餘歡水,但是他理解餘歡水的心情——老婆、岳父母、小舅子、父親、朋友、徒弟、同事,身邊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依靠,能夠給他一份可以帶着希望笑對明天的撫慰,這些人要麼壓榨他,要麼不理解他,要麼算計他,要麼戲弄他,都像是窮兇極惡的野獸,想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塊鮮血淋漓的肉。
只有在這個地方,餘歡水沒有那麼多壓力,可以平靜地跟朋友說說話,不用擔心墳墓裏那個人也像活着的野獸一樣把他折磨得遍體鱗傷。
一瓶茅臺,近八兩酒下肚。
林躍把餘歡水想說的,想罵的,想抱怨的,一股腦地全倒了出去,直到天空猛地傾下一場暴雨,巡視墓區情況的工作人員把渾身酒氣的他拖到門房,叫了一輛出租車送他回家。
八兩酒,以林躍的體質根本不算什麼,但不知道是雨水激的,墓地陰氣太重,還是餘歡水對大壯的愧疚搞的他心裏不痛快,喝悶酒容易醉,反正回到家的時候頭暈暈的,看東西有些恍惚,甚至把坐在樓梯臺階上的梁安妮誤認爲甘虹。
“你怎麼來了?”
“你去幹什麼了,瞧這滿身酒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