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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八月初七,有人看到你府上家丁在王氏當鋪交貨,胸口別了一支金桂花。那運絲綢的板車拿青布蓋着,下面是明晃晃的雪花銀,一眼望去竟不知有多少。八月初八,你孫子暴斃後,這些錢又退了回來,是也不是?”
田老太爺如遭雷擊,呆了許久,扔了柺杖,噗通一聲跪下:“大人,你放了我兒子吧,這代筆之事,我真不知道,定是那該死的小畜生,他瞞着我……他已經死了,大人,這罪最多也不過要殺頭吧,我孫子已經死了,三百兩銀子也送回來了!”
說着嚎啕大哭起來,捶胸頓足。
楚青崖喝道:“你以爲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上樑不正下樑歪,十六歲就有舞弊的膽子,長輩什麼惡行做不出來?你兩個兒子都是舉人,靠着免稅的恩惠,這些年侵佔了多少田地?你孫子鐵了心要中舉,恐怕也是這個緣由。待本官讓縣令查了田家的稅,但凡你名下少繳一文,本官便依大燕律,讓你兒子替你坐罪。你七十二了,勞動不得,躺在家裏看他們去苦寒之地流放罷!”
“大人開恩啊!”
提到賦稅,田老太爺被戳到痛腳,連連磕頭,“我定好好教訓他們,這兩個小兔崽子,哪個知道槍替的事,就讓他和您回話,若有半句不實,我當場撞死在祖宗牌位前,您看行不行?”
楚青崖幽幽道:“坦白從寬,若是能作證,牽出其他作弊之人,本官或可在陛下面前替你說幾句話,讓你終老家中。但賦稅一事,若到了時限還缺……”
“一定補全,一定補全!”
“開棺是爲了驗明田安國正身,本官驗過是他本人,刑部再降罪,於一個死人來說並無區別,懂了嗎?加之他死得突然,官府的驗狀寫得語意不詳,不合規矩,本官纔要重驗。”
後一句是前兩日用的藉口。田老太爺這下服服帖帖,再無反抗,被侍衛架出門,訓兒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