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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三尺遠處,負手看了她一會兒,神色淡淡,最初的怒意已被冷漠壓在眸底。此刻相對,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看她露出獠牙利爪,反而有種怪異的釋然。
……一個狡詐的女犯而已,不值得他動怒。
“早與夫人說過,陰涼處不要去,夫人當做了耳旁風。”
他譏諷道,“你運氣真是好,本官也就知道那幾條暗道,隨便挑了個口子親去,剛來就看到夫人被綁着押出來。”
江蘺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我運氣好,夫君卻不好,在場十幾個侍衛,都看到了我的臉。”
隨即把笑容一收,陰惻惻地道:“緇衣衛是宮中暗衛,想來不全聽從夫君號令,若是告訴陛下,夫君身爲徹查科場舞弊案的欽差,卻娶了槍替行頭一號人物,夫君當如何處之?夫君把我投入死牢,是按《燕律》從重發落,如果我記得不錯,槍替之罪,至重是要家人連坐的。”
楚青崖挑眉:“這就不牢夫人費心了,官居一品,誰沒個自保的法子?倒是夫人,母親重病,幼妹羸弱,不消本官逼問,想來不出三天就全招了。”
他樂見她沉下臉,繼續從容道:“岳母大人八月十六來府上提親,那麼夫人算計本官成婚,應當從中秋初見那日就開始了,這等當機立斷、運籌帷幄,本官自嘆不如。若非在桂堂中安插了內應,夫人又叫我摸了兩次頸骨,本官着實猜不到,閨房裏知書識禮的小家碧玉,竟幹了十一年膽大包天的惡行。”
他從袖中扔出一張紙,江蘺撿起來,竟是那日歸寧,阿芷被她撕碎的字——他從簍子裏撿起來,拼好了。
“夫人那手館閣體,寫得比本官還漂亮,小妹要是能長到夫人這個年紀,青出於藍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