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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你天縱奇才,十五歲便中解元,爲官十年,做過縣令、通判、侍郎、巡撫、尚書、閣臣,見識比我要多得多,可聽說過一個道理?”
“直說。”
她站起來,聲音肅然,“這世間有三種手段,其下策,是添助自己的威力,譬如你派鄭嶠去桂堂當內應獲得密報;其中策,是削弱敵人的陣勢,譬如你腰斬了齊王的岳父,讓他震怒;最厲害的手段,乃是收敵爲己用,此爲馭人之道。楚大人,你現在手上就有一把利器,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讓我和母親妹妹安然無恙,我能做到鄭嶠的十倍。
“你要削藩,我知道我代筆過的官員,有哪些或許是齊王黨羽;你要毀桂堂的暗道,我能給你把永州城十九條道一一畫出來,外省的也行;你要培植自己的勢力,我大不了再易一回容,給你當個幕僚,出入官吏府邸,要是嫌我扮得粗陋,一眼就能認出來,去秦樓楚館當個樂伎刺探消息,也綽綽有餘。這麼划算的買賣,楚大人,你仔細想想,除了委屈你這十天與我同牀共枕,還有什麼損失?”
“誰要你去秦樓楚館了?”
楚青崖厲聲問。
江蘺奇怪地道:“大人既然不把我當妻子,那麼更不需顧慮我的名節。你都能虛情假意把那荷包掛在我腰上來個請君入甕,我去青樓,又如何了?”
他望着她,臉色鐵青,想捏住她揚起的下巴,又拂袖作罷,背在身後的手顫了一下,抬起來筆直地指着她:
“江蘺,我同你說過的話,不曾有一句是假的。”
她“嗯”了聲,搖頭道:“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