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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細細道來:“我假裝崴了腳,甲首很快就答應了,扶着我走了三十來步,我還當她是個心善的姐姐——”
楚青崖“啪”地一下把筆放在桌上。
杜蘅見狀閉了嘴。
“退下。”
他到底才十五歲,乖乖行了禮,又忍不住問:“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我真的不用再端茶送水了嗎?”
楚青崖冷冷道:“再多說一句,就滾回朔州倒茶。”
站在一旁的玄英給杜蘅使眼色,小少年覺得今日閣老心情太差,於是夾着尾巴溜了,卻並不害怕。他六歲就在朔州跟着閣老,清楚他的脾氣,答應過的事不會反悔,就是有時說話難聽。
楚青崖知道玄英的小動作,讓他也滾,獨自在書房坐了一會兒,百官的奏摺卻始終看不下去。過了半個時辰,他重新翻開名冊,拿起硃筆在那張面目可憎的畫像上打了個大大的紅叉,又畫了六根老鼠鬍鬚,這才心裏順暢些,繼續行票擬之責。
少了個人,便清淨許多,日子卻也莫名慢了許多。到了下旬立冬,寒意漸深,滿城桂子落盡,金菊初開,豫昌省參加鄉試的學子等得心焦,每日都來貢院問何時放榜。今年的桂榜走了一趟京城,比往年要遲一個月,好在御筆親批的名單已在路上,不日就可到達永州。
與此同時,桂堂四十多個口不能言的罪犯被押至京城刑部大牢,等閣老回京後定罪,永州城內除了還沒尋到的本地代筆,只剩一個關在死牢裏的頭號舞弊犯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