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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崖不知道去哪兒了,外間飯桌上已收拾乾淨,拿竹罩子罩着一碟芝麻核桃糕。
江蘺拈了一塊放進嘴裏,打了個哈欠,望着衣桁上弄髒的紅袍,終究不信邪。
她自己好好搓上一個時辰,看能不能洗掉!
說幹就幹,她要拉鈴喚瑞香送水進來,一摸臉,哀嘆着抱住頭。試着用布擦了幾下,越擦越花,壺裏洗過筆的茶水還沒換,木架上的水盆也還是髒的。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這張臉!
罷了,也不是沒自己打水洗過衣裳,院子裏就有口井。以前在家,三個人的衣服她都洗得,還怕洗不了一件官袍?
江蘺戴着冪籬,鬼鬼祟祟地出了屋,下房裏燈滅了,丫頭們正在睡覺。她叫侍衛打了桶水提進房,想先洗臉,結果被冷得打了個噴嚏,只好放棄了,蹲在牆角小心翼翼地搓洗起袍子來,然而洗了一盞茶都沒怎麼掉色。
她抹去頭上的汗,用手掌扇了扇風,呼出口氣,仔細想了想,好像墨汁是要用米飯來搓的,但這大晚上的去哪兒找飯?
她不死心,又繼續搓,冰冷的井水凍得手發紅,呵幾口熱氣,再洗一陣,總算把袖子上的墨跡洗去大半,可金貴的布料卻發皺了。
楚青崖喫完飯看了幾頁書,沒一會兒就被後院的丫頭叫去,說小姐寫不來功課,找他請教,回來已過亥時,料想江蘺早睡了。他此前不知道國子監課業這麼重,還學得這麼難,孩子好不容易背完了文章,寫完了題,他自己也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