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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以前吩咐過,夫人取庫裏的東西,不必問他,小的只叫杜蘅同他說夫人昨夜歇在這兒。”
那就是怕楚青崖生氣,沒直接見他了。江蘺糾結半天,點了點頭,“多謝,今晚我回去。”
本來打算在這兒接着住,但她沒管住自己熬了夜,有必要回府把太醫開的藥喝上一碗。昨日長了個教訓,她不敢再由着性子來了。
既然要回去,江蘺便把稿子收進書袋裏,再收拾一番,拿油紙包了幾塊糖糕,準備在學堂裏混一天,等阿芷下學了就走。
辰時剛過,號舍裏的學生都去了齋房,院內空曠。薛白露的屋子在“正”字號第十六間,江蘺裹着風領出門,向北走了一盞茶的工夫,繞過一方水潭,兩側的花木逐漸多起來,曲徑通幽,景色別緻。前方一排屋舍臨溪而建,每扇門前釘着寫數字的木牌,有的掛風鈴,有的掛鳥籠,黃嘴兒的八哥在裏頭撲扇着翅膀蹦躂。
監生的號舍建得和驛館一般,想來這裏住的都是最有權勢的子弟。
江蘺不着急進去,先繞着小院逛了逛,廊上無人,隔窗隱約傳來伴讀的笑語。她在第十六號房外靜聽一會兒,裏頭寂然無聲,走上石階準備敲門,意外發現木門虛掩着。
風捲着雪粒撲在身上,她遲疑片刻,還是高聲問了句“有人嗎”,拿着漆木盒推門而入。
屋中卻無侍女。
金猊獸爐噴出龍腦香,暖意氤氳,東邊的紫檀案後端坐一人,雪衣曳地,玉冠束髮,正執筆書着字,袖口露出一截清峭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