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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長見了薛白露,拱手行了個禮,對這個信口開河的小姑娘很無奈,“郡主快進去吧,外頭冷。”
兩個女孩子拉着手進了屋,一看座號,是左右相鄰的,挨着燻爐。
江蘺和薛白露認識了大半個月,知道她有幾斤幾兩,她在誠心堂讀書,每次月課充其量也就是個“乙”。
“你怎麼也來了?”
薛白露哀嘆:“你以爲我想來!我哥哥手下有兩個保舉的名額,他保了你,又保了一個山裏來的窮學生,昨天突然告訴我他向祭酒多要了一張卷子,讓我也去考,說什麼‘你平日不是嚷嚷想進率性堂上課嗎’,我的天,我哪有那個本事!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早上我不打算來的,他把我從房裏揪出來了……真是我的好哥哥。”
江蘺隱隱有個猜測,但又不好當着她的面說,外頭恰巧有誰喊了一嗓子“祭酒來了”,十幾個學生頓時湧了進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晨鐘悠悠響起,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先生拄着桃木杖走進齋房,掃視一圈,每個監生都低着頭。他的目光落在後排兩個女學生身上,其中一個耐不住性子,抬頭瞄了他一眼,另一個則沉靜地跪坐着。
他雖老了,眼神卻好,認得抬頭的這個是靖武侯府的小郡主,薛湛把她提溜進來,就是爲了給另一個助陣。考場上有個熟人,心裏就安穩些,況且全場只有一個女學生太顯眼,其他人少不得好奇,寫着寫着難免就往那兒瞧一眼,但若有兩個,還挨在一塊兒,大家礙着郡主的面子都不好窺視。
這後生,想得怪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