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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說了出來,止不住激動,“明明就沒有什麼,他聽了兩句話,就覺得你圖謀不軌,覺得我喫裏扒外,咱們問心無愧,不要去理這種人。若我是個男人,咱們就該是‘徐孺陳蕃’、‘伯牙子期’的美談,周瑜蔣幹抵足而眠同牀共寢,都沒人說他們有斷袖之癖。只因我是個女人,就要擔紅杏出牆的罵名,和我談笑甚歡的男人都不是好鳥!我要是真對你有意,就該半夜三更偷跑出來私會,平日半個薛字都不敢提,何苦當着陛下、薛閣老和他的面誇你?
“我離和男人抵足而眠還差得遠,但從沒把自己當成閨門女子,古有謝道韞隔簾見劉柳,要是我,索性將那簾子一把扯掉,管別人怎麼說,談他個盡興。我要守男女大防,一家三口早餓死了,讓那狗官知道我以前在堂裏和其他代筆調笑,手把手地教人寫詩文,七歲脫光衣服給易容師看、十三歲盯着人家腰下捏假玩意兒、十六歲和老頭在村店裏擠一張炕,豈不是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都不夠!我娘說過,往後退一步,男人就要往前進一步,最後連大門都不讓出了,那才叫家宅安寧皆大歡喜!想拘着我,絕不可能。 ”
薛湛被震住了,半晌沒說話,走過一段碎石路,才道:“我若是楚閣老,大抵也一樣。你心思單純,容易被騙。”
……斷不會讓她出門,和他這樣圖謀不軌的男人待在一塊兒。
很危險。
江蘺很驚奇:“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單純。令儀,你太小看我了,只有我騙人家的份。”
薛湛斟酌道:“原先你在桂堂,所以行事無拘無束,不把自己當女子看,但眼下成了親,少不得一一改過來。況且你的命是他救的,理應顧着他些。”
一股牴觸的情緒莫名生出,她脫口道:“你怎麼也對我說這些?我爲了幫你不顧人言出門,你卻來教訓我,你又不是我……”
他看到她眼裏不加掩飾的失望,心頭立時泛起悔意,“罪過,是我妄議了。”
江蘺捂住額頭,“對不住,我這兩天火氣大,我受了你的好處,理應和和氣氣地說話。侯府家規森嚴,你自是打心眼裏注重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