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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不信。”
“千真萬確,那時候年紀輕,說話做事總端着架子,弄得他們以爲我無所不能。”
她邊走邊搖頭道:“你還不到而立,怎麼把自己說得像一把鬍子的老學究似的。”
他舉着火摺子,側臉被光線暈染得溫潤,瞧了她一眼,“早到了成家的年紀,長輩都在催親事。”
可江蘺的注意力都被土牆後的景物吸引,“喔”了一聲,隨口道:“侯府你說了纔算,管他們作甚?不成親有不成親的好處。”
本以爲牆後是一個簡陋的倉室,但踏足此處,方知想得簡單了。這裏雖也是從土裏挖出來的,但佈置得精緻,像個小姐的繡房,只是這小姐並非什麼千金之體,而是妖里妖氣的。廳內沒有桌椅,鋪着一張鮮紅如血的大毯子,放着一個蒲團,易容用具都整齊擺在地上,牆角斜支着一面六尺高的西洋穿衣鏡,還有價值不菲的妝奩、香粉盒之類。三面牆上都掛着繡毯,北面有十幾級木階,通向一扇小門。
濃郁的花香從左側傳來,火光照亮了一隻半人高的銀罐子,罐身刻着蜘蛛蠍子,外圍七隻燭盞呈半月形擺開,像在鎮壓什麼邪物。罐子後的繡毯更是詭異,靛青的花紋已有些掉色了,上頭有一羣光身子的人在祭祀一隻鳳頭的鳥,有的敲鑼有的打鼓,還有把童男童女架在火堆上烤的。
“中原哪來這麼邪門的玩意……真是捅了南越人的老巢了。”
話音剛落,一陣唱經聲隱隱地飄了進來,罐子微微顫動,江蘺嚇了一跳,往薛湛身後縮去,他下意識伸手,又即刻收回來,道:“別怕,是僧人在做晚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