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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腰包裏掏出一片金葉子,“我也不讓你白做事,這是壓歲錢。”
杜蘅立時眉開眼笑,假假地推拒:“這怎麼好意思,我過了年都十六了……”
江蘺把金葉子塞到他手裏,“我家裏本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性子最是跟我合得來,卻一病死了,他要是活着,也是你這般年紀。”
她說得情真意切,杜蘅不由斂了笑容,鄭重道:“夫人放心,就算大人不說,我也一定會捨命保護您。午時三刻我們和大人在城門口匯合,您身上可帶着要緊的東西?”
“我只有一個背囊,沒裝多少衣物,自己揹着就行。”
她伸手摸摸衣服裏的細竹筒,這個比行囊重要多了,還是隨身帶着爲好。
冬季天黑得快,停留在禾陵驛的商旅都起了個大早,不到午時就走得一乾二淨,搶在太陽落山前趕路。
江蘺動身時,城中已變得蕭條冷清,與昨晚的喧鬧大不相同,街上的雪被車輪軋出了一條條道,正所謂前人開路後人行,走起來省了不少力。
雪後放晴,天空明淨透澈,仿如窯中燒出的最瑩亮的藍釉,一輪金光燦爛的日頭照着積雪,明晃晃地刺眼,叫人不可直視。江蘺眯着眼望向正前方,輕輕“咦”了一聲,只見一行人正從北城門裏出去,爲首是輛馬車,四角懸鈴,後頭跟着八個騎馬的道士,都披着一樣的青色道袍,頭戴蓮花冠,手持白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