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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同舟共濟,不如說是她利用他多一些。相識的三個月裏,他對她鼎力相助,毫無保留,答應了她每一個請求,但她還得在他面前有所隱瞞。她的利益已經和楚青崖綁在一起,不得不謹言慎行,年前楚青崖祕密離京,只告訴了小皇帝和薛閣老,薛閣老回府後告訴了薛湛,後來薛白露也知道了,這讓她覺得薛家內部沒有祕密。
她很肯定薛湛對楚青崖不會像對她那樣誠懇,也看得出他對家族的忠誠。如果她對他直說,楚青崖的身世需要找內務府出身的王總管確認,這個天大的消息讓薛家人得知了,難以預料會有什麼後果。
薛家是薛家,楚家是楚家,說到底是兩家人。
薛湛一口答應,可這事卻急不來。那三個正主要修養一個月才能恢復神志,正月裏假公主帶着假總管回了慧光寺,就住在暗室上方,如果要在衆人跟前露面,便會再次到囚室裏用薜荔蟲採血。
如今楚青崖押着齊王去幹江,若是得勝歸來,這女人不知道又要弄出什麼麼蛾子——齊王是小皇帝最後一個叔伯,他一落敗,就只剩大長公主這個親姑姑了,屆時她很可能會憑着這份親緣關係謀利。薛湛是謀定而後動,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確信能把這南越女人和其同黨捉拿歸案,他不會拿薛家的前途來冒險,或許還要等楚青崖這個掌刑獄的閣老回京再動手。
江蘺一面佩服他極強的耐性,一面做起了國子監的乖學生,日日掐着時辰去上課,卯出酉回。月課的結果很快出來,她的策論被宋博士批了個“甲上”,得了一分,齋裏的監生們都無話可說,眼睜睜看着齋長謄抄文章,貼在廊上供衆人拜讀。
她也不是小氣的人,正巧府裏回了個緇衣衛,快馬加鞭運了一箱子冰鎮的鮮貨來,說是十條江裏的河豚。
贈人的禮這不就有了!
冰塊裏的魚青背白肚,表皮生着斑點,江蘺好奇地拿手一模,疙疙瘩瘩的。她沒喫過這玩意,不知燒出來滋味如何,總之是這個時節京城酒樓裏沒有的稀罕貨,當即吩咐下人: